“虽然我们在基辅地区集结了几个集团军的兵力,但德军的攻势凶猛,我们能否守住,还是一个未知数。”瓦图京出人意料地用不乐观的语气说道:“因此,我打算让车队在基辅稍作停留后,冒雪赶往莫斯科。在目前的情况下,再没有比莫斯科更适合存放这批物资的地方了。对了,特拉夫金少校他们找到琥珀屋了吗?”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我正犹豫该如何向瓦图京报告特拉夫金失踪的事情,没想到他却先问起这事。我的脑子快速地转动着,努力地思考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可能是久久没有听到我的回答,瓦图京有些不耐烦了,他提高嗓门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聋了吗?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是这样的,大将同志。”我知道这事没有再继续隐瞒,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说道:“据待在卢茨克城外的游击队和小分队剩余成员报告:特拉夫金少校、格瑞特卡少尉还有文物专家三人,在进入卢茨克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什么,特拉夫金少校和文物专家失踪了?”瓦图京吃惊地说道。我留意到他说话时,漏掉了一个格瑞特卡,也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瓦图京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格瑞特卡少尉是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期间,向我军投诚的吧?”在得到了我的认可后,他又接着说,“他的忠诚度能保证吗?这次特拉夫金少校的失踪,和他有没有必要的联系,我想这一点是你首先要搞清楚的。”
“大将同志,我可以用我的名誉保证,格瑞特卡少尉绝对没有问题。”听到瓦图京居然怀疑格瑞特卡,我连忙为他辩解说:“他的忠诚度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这次特拉夫金少校的失踪,可能有别的原因。”
“那你说说,是什么原因?”瓦图京用严厉的语气质问道:“特拉夫金少校到敌人的后方去执行侦察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以前没出事,偏偏这次和这个格瑞特卡少尉一起行动,就和城外的游击队失去联系了呢?”
“大将同志,上次特拉夫金少校报告,说在城里的银行外面,看到了运送文物的卡车。”为了打消瓦图京的怀疑,我耐着性子向他解释说:“当时少校就想混进银行去看看,但由于您为他们准备的军装和假证件,都在飞机坠毁时被烧掉了,穿着普通士兵制服的他们,根本无法接近戒备森严的银行,所以他们只能寻找别的方式进入。”
瓦图京可能是因为工作繁忙,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和我纠缠,“既然你觉得格瑞特卡值得信任,那么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无论如何要查清特拉夫金少校的下落。”说完,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后,对一直关注着我的奇斯佳科夫说道:“大将同志很关心特拉夫金少校失踪的事情,他给了我们一天的时间,让我们要想方设法查清少校的下落。准确地说,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您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立即给游击队发电报,让他们想办法混进城去,搞清楚少校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听完奇斯佳科夫这个毫无新意的提议后,立即摇头否决了:“不行,副司令员同志,假如这个办法可行的话,我估计游击队的同志早就进入卢茨克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奇斯佳科夫着急地问道,“除了等待游击队的最新电报外,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特拉夫金少校他们的下落。”
我想了想,如果继续等待来自卢茨克的消息,那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得到关于特拉夫金的消息。与其守株待兔,倒不如主动出击,想到这里,我对奇斯佳科夫说:“副司令员同志,我觉得这样等下去,不是一个办法,应该再派出一个侦察小组,到卢茨克去和游击队建立联系,共同寻找特拉夫金少校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