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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站在原地没动窝,连忙催促他:“师长同志,您还在那里发什么愣?还不快过来,让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安排你如何布置防御。”

当谢留金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部署以后,在沉默了片刻后,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将军同,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让我们只在西北方向只布置一个营的兵力,要知道那里离日托米尔最近,德国人就算步行,最多两个小时,也能到达我们这里。”

“少将同志,您这个问题问得好。”罗科索夫斯基态度和蔼地解释说:“从地图上看,这条线是距离太短的。可是当初为什么我们没有在这个位置,修筑直到这里的公路呢?就是因为沿途全是沼泽和泥炭路,根本不适合车辆的通行。所以你只需要在一些制高点修建防御阵地,就能完全阻止德军的进攻。”

坐在一旁的瓦图京抬手看了看表,然后低声地嘀咕说:“见鬼,怎么侦察营长还没来啊?”说完,把目光投向了我,为了不影响罗科索夫斯基向谢留金布置任务,他压低声音问道,“奥夏宁娜,你有没有通知侦察营长到这里来啊?”

“放心吧,大将同志。”在我们进作战室之前,基里洛夫就私下告诉我,说他已通知了特拉夫金,因此听到瓦图京这么问,我立即站起来向他报告说:“已通知了特拉夫金少校,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赶到这里。”

虽然我告诉瓦图京,说特拉夫金很快就能赶到。可是直到一个小时以后,当所有人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风尘仆仆的特拉夫金终于赶到了。

他走进房间,看到屋里有这么多的大人物,不禁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向谁报告。我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特拉夫金同志,向方面军司令员报告吧,他待会儿有重要的任务要交代给你们。”

特拉夫金连忙面向瓦图京,昂头挺胸地报告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近卫第六集团军侦察营副营长特拉夫金上尉向您报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瓦图京就笑眯眯地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友好地说:“特拉夫金同志,我要纠正您两点:第一,您现在不是上尉,而是少校;职务也不是副营长,而是营长。”

“司令员同志。”特拉夫金的手虽然还和瓦图京紧紧相握,但他却侧着头望着,情绪有些激动地问道:“这都是真的吗?”

“没错,特拉夫金少校。”我有意把少校这个单词咬得很清晰,笑着对他说:“鉴于你在这次侦察任务中,所立下的伟大功勋,方面军司令员亲自晋升了您的职务和军衔。”

特拉夫金听完我的话以后,松开了瓦图京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再次挺直腰板回答说:“愿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少校,到这里来!”瓦图京招呼特拉夫金来到桌前后,对他说道:“今天早晨有一支德军的车队离开了这个基地,根据我们的了解,车上装载有珍贵的文物,我希望您能立即率领一支精干的小分队,去弄清楚德国人将这批文物放在了什么地方。怎么样,有信心吗?”

特拉夫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小心地反问道:“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允许我问问车里装的是什么文物吗?”为了避免让瓦图京认为自己鲁莽,他特意解释说,“如果知道里面装的具体是什么,我们侦察起来也要容易一些。”

瓦图京转身望着坐在旁边的那位馆长,用目光征询他的意见。我看到馆长皱起了眉头,心不禁悬了起来,假如他坚决不同意将车上装载的是什么告诉特拉夫金,那么侦察小分队寻找琥珀屋的行动,就无异于海底捞针了。

不过好在这位有点歇斯底里又傲慢无礼的馆长,这次表现得很通情达理,他在思索片刻后,对瓦图京说道:“瓦图京同志,为了让他们迅速地查清文物的去向,您可以把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告诉他。不过为了防止泄密,整个侦察小分队里,只能他一个人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