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司令员同志。”卡梅拉信心十足地说:“假如您看了另外几个房间里的东西以后,就会觉得这60吨黄金算不了什么。您请跟我来吧,我带您去看看。”
我跟在卡梅拉的身后,走出了存放黄金的房间,心里暗自嘀咕: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除非有一屋子钻石,否则就找不到什么价值能超过60吨黄金的东西。但当我跟着他转过弯,走进了有四名战士站岗房间后,我便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宽敞的房间里,堆放着数以百计半人高的画框。当卡梅拉让跟着进来的两名战士,将一个画框抬到了我的面前,撕开绑在外面的牛皮纸以后,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著名的《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就算不看右下角画家那潦草的签名,我也知道这是列宾的成名作品。
我屏住呼吸盯着面前的油画,仔细打量着这幅熟悉的世界名画。但确定这绝对不是什么赝品之后,我才试探地问:“中校同志,除了列宾的作品外,还有什么其他著名画家的作品吗?”
“有的,司令员同志。”卡梅拉点着头说道:“除了列宾的作品外,还有大量列维坦的作品,其中有四幅作品是他的巅峰之作:《弗拉基米尔路》、《深渊旁》、《晚钟》和《墓地上空》,这是他在风景画中表现时代气息的探索。与他早期的《伏尔加河组画》对俄罗斯自然景色的赞美完全不同,深刻表达了当时压抑的社会情绪。被称为俄国历史风景画的《弗拉基米尔路》,描写的是一条沙皇黑暗统治形成的路。十字路口孤独的墓碑和路标、阴霾的天空、游动的云块,加强了画面的悲怆和凄凉气氛。《深渊旁》反映一个姑娘为爱情而殉身于死水潭的故事,整个画面寂静而恐怖,具有传奇的色彩。《晚钟》画的是俄国古城的一角,在明丽的色调中包含着沉郁,传达了人们对古老过去的精神寄托。而列维坦在两年以后画成的《墓地上空》,综合了前三幅作品的联想和情绪,以纪念碑式的构图,描绘了雷雨将临、狂风骤起的时刻。整个画面具有宏伟、苍劲的旋律……”
我似懂非懂地听着卡梅拉对我的科普,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以后,我立即吩咐叶尔绍夫:“中校同志,立即给集团军司令部发报,将我们在这里的发现向他们进行通报。”
第1298章 琥珀屋的下落(上)
我站在堆满了油画的房间里,心里暗自嘀咕:“这些油画可都是无价之宝啊,别说60吨黄金,就是给我600吨黄金,我也不会换的。”
虽然整个基地都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而且门外还有几名战士站岗,但我的心里还是不踏实,我把卡梅拉叫到面前,吩咐他:“中校同志,这批文物非常重要,就门外那点人手是远远不够的,您尽快多调点人手过来负责保卫工作。”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卡梅拉表情轻松地说道:“等基地里清理一结束,我就把警卫连调过来,由他们担任这里的守卫工作。”
听说这里的警卫工作,将由卡梅拉的警卫连来担任,我的心里总算踏实了许多。我站在《伏尔加河的纤夫》油画前,仔细地端详着这幅世界名画,随口问道:“中校同志,除了黄金和油画外,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我本来就是随便一问,也不指望卡梅拉给我什么更精细的答案。没想到他在听到我的问题后,却使劲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司令员同志,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两个大房间,里面也堆满了各种文物。”
就算此刻有颗炮弹落在我的身边爆炸,也比不上卡梅拉的话带给我的震惊大。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结结巴巴地问道:“中校,您……您说……说什么,还……还有两个……两个大房间?”
卡梅拉使劲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司令员同志,请让我给您带路吧。”说完,他侧身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心情忐忑地跟着他的后面,沿着走廊走到另外一个有不少战士把守的房间门口。我看到他停下了脚步,慌忙问道:“就在这里吗?”
“没错,就在这里。”说完,他纷纷战士打开房门,带着我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