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将军阁下。用不了十分钟,我保证上尉就会亲自带人下山投降。”文森特说完,再次抬手向我敬了个礼,然后就扛着那面简易的白旗,一路小跑着回山坡去了。
看着文森特远去的背影,涅克拉索夫好奇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您说,德军会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吗?”
“不知道。”我很干脆地回答说,“不过我们现在只能赌赌运气了。敌人能主动投降当然好,我们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就算他们不投降也不怕,只要用火箭炮来两次火力覆盖,就可以将他们消灭大半。”
虽然我给了文森特十分钟,但仅仅过了五六分钟,我就看到一群垂头丧气的德国兵,在一个高举着白旗的德军官带领下,从山坡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见敌人真的如约出来投降,涅克拉索夫指着前方,激动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您快瞧,没想到敌人真的出来向我们投降了。”
我看到从树林走出来的德军士兵,大概有一百多人,相信不是在玩什么阴谋,便冲涅克拉索夫一摆头,说道:“好了,师长同志,让您的人去接受德国人的投降吧。”
从山坡下来的德军官兵,见到围上去的我军指战员,表现得很配合。他们将枪放在了之指定的位置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听候我们的处置。
见到这种情况,涅克拉索夫在兴奋之余,还有点奇怪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认识德军的指挥官吗?”
“德军的指挥官?”我听到涅克拉索夫的这个问题后,就本能地摇了摇头,说道:“师长同志,我认识的德军指挥官,目前都关在我们的战俘营里。”
“可是,刚刚那名来谈判的少尉,您也瞧见了,先和我谈话时,态度格外恶劣。”涅克拉索夫有些不服气地说:“结果您只和他说了两句话,他就立即对您点头哈腰,竭力地讨好您,真是太奇怪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涅克拉索夫的话给我提了一个醒。如果不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的话,一旦我被内务部的人盯上了,这事儿可就是跳进第聂伯河也洗不清了,于是我吩咐他:“师长同志,让人把德军的指挥官叫过来,我想和他们聊聊。”
过了不一会儿,文森特和十几名德军军官就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朝他们走了两步,正准备说话时,忽然听到人群中的一名上尉大声喊了句什么,军官们便迅速地排成了两排。排好队列后,上尉又发出了一声口令,然后所有的德军军官抬手,向我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我没有还礼,而是走到了文森特的面前,低声地问他:“少尉先生,您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将军阁下。”没等文森特回答,刚刚发号施令的德军上尉便用流利的俄语,礼貌地对我说道:“因为您是我们敬佩的人,所以我让大家给您敬礼,向您表达我们的敬意。”
我将这位莱纳斯上尉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于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上尉先生,您认识我,或者说我们以前见过面?”
“是的,将军阁下,我们的确见过面。”莱纳斯爽快地回答说:“在今年年初时,我们曾经见过,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