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同意,而是你们的兵力太薄弱。以你们现在的兵力,去攻击敌人重兵布防的城市,那无疑是去送死。”瓦图京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虽然我们最近打了不少的胜仗,但千万不能有轻敌的思想,否则会吃大亏的。”
瓦图京的这番话,让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心里说:我哪里轻敌了?虽然正面进攻的只有一个师,但同时也有差不多的兵力对德军的侧翼进行打击。我的这种两面夹击,难道还不能解决卡尼伏这个小城市里的德军部队吗?但很多话在心里说说还可以,却千万不能说出来。我斟酌再三,然后对瓦图京说:“大将同志,请您相信我,绝对没有因为打了几场胜仗,就变得轻敌。之所以用两个师就敢发起渡河作战,是考虑到德军刚退回第聂伯河彼岸不久,还没来得及构筑完善的防御体系,我们这个时候发起进攻,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假如我们迟迟不动,等到后继部队赶到以后,再发起渡河作战时,估计敌人早就在对岸修筑好了坚固的工事,我们在进攻时,就要多付出一倍甚至几倍的代价。”
我说完这番话以后,立即就闭上了嘴边,忐忑不安地等着瓦图京的回应。在长达好几分钟的沉默以后,瓦图京的声音重要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好吧,奥夏宁娜同志,我同意你的进攻方案。不过你们的兵力还是过于薄弱了,我会立即联络友军,让他们配合你们作战。”
友军!听到这个单词时,我不禁眼前一亮,只要有了友军的支援,那么我们渡河作战的成功率就能大大提高。可转念一想,不知道他准备让哪支友军部队和我们配合作战,要是战斗力强的还好说,如果遇到猪一样的队友,就是我们的悲哀的了。想到这里,我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大将同志,不知道您打算安排哪支友军部队配合我们作战呢?”
“这个暂时保密。”没想到一向为人比较严谨的瓦图京,在这个时候也卖起了关子,他故作神秘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不要着急,待会儿他就会打电话给你,商议你们两支部队联合作战的事宜了。”
我放下电话以后,奇斯佳科夫和别济科夫立即关切地问:“司令员同志,大将同志有没有说让哪支部队配合我们作战啊?”
我摇了摇头,一脸苦涩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什么,您不知道?”听到我的回答,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很明白大家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毕竟再过几个小时,渡河作战就要开始了,可我身为集团军司令员却连要和谁配合作战都不知道,这不是太滑稽了么。不过我的确不知道瓦图京打算安排哪支部队和我们合作,所以只好耸耸肩膀,把双手一摊,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因为大将同志没说。不过要不了多久,和我们配合作战的指挥员,就会打电话给我,协商联合作战的事宜。”
说完这句话,我把目光投向了别济科夫,问道:“参谋长同志,除了近卫第52师以外,还有哪支部队离我们最近?”
别济科夫低头看了一眼地图,然后回答说:“卢金中校的步兵第375师,应该能在明天中午赶到。所以就算近卫第52师的进攻失利,也可以由卢金师接替战斗。”
由卢金担任步兵第375师师长职务的申请,几乎刚报上去,就获得了批准。但卢金能否在短时间内掌控部队,我的心里就没底了。所以等别济科夫说完后,我又接着问了一句:“戈沃鲁年科将军还在师里吗?”
别济科夫摇了摇头,回答说:“戈沃鲁年科将军已到坦克军上任去了,目前该师是由卢金中校在指挥。”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以卢金中校的能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在部队里树立起自己的威信。”
接着我又向阿赫罗梅耶夫了解了佐洛托诺沙的布防情况,虽然根据我们的侦察,德军的主力都退到第聂伯河对岸去了,留下的都是不成建制的散兵游勇,但在警戒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真的被小股敌人把司令部端掉,那我就会成为大家的笑柄。
正在忙碌的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我抬手看了看表,距离我和瓦图京通话的时间刚刚过去二十分钟,我立即就猜到这个电话,肯定是友军的指挥员打来的,可惜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是否好相处。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接电话的别济科夫已将双手握着的话筒朝我递了过来,同时有些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友军的指挥员要和您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