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金也走过来,在手指着广场西面的几个小方块说道:“司令员同志,您瞧瞧,这些就是被我军占领的楼房我在这些地方都部署机枪,一旦德军的步兵发起进攻,我们就可以居高临下地用机枪对他们进行扫射。”
听完谢留金的介绍,我便信步朝那个缺口走去,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谁知他走了两步,忽然听到波罗文斯基叫我:“别过去,司令员同志!”
“什么事啊,少尉同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叫我,便停下了脚步,扭头望着他,纳闷地问:“难道我想去看看外面的敌情都不行吗?”
“不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听到我的话里带着严重的不满,波罗文斯基连忙解释说:“外面有德国人的狙击手,一直不停地朝我们这边打着冷枪。”
听到波罗文斯基这么说,谢留金有点不乐意了:“少尉,既然你发现了德军的狙击手,为什么不向上级报告,或者派人去将他们清除掉?”
波罗文斯基苦笑着回答说:“师长同志,我向连里报告过此事,但他们也束手无策,因为德军的狙击手在广场另外一侧的建筑物里。”
“见鬼!”谢留金听到波罗文斯基这么说,不禁惊呼起来,“从广场对面到这里,至少有三百米的距离,德军的狙击手能打这么远吗?”
“师长同志,如果是一名好狙击手的话,是可以去打中三百米外的目标。”说起狙击手,就让我不禁想起了瓦西里那精湛的射击水平,可惜他的眼睛被炸伤,以后再也不能当狙击手,否则在这么远的距离上,他可以轻松地干掉对面的狙击手。
不过想到瓦西里和柳德米拉那样逆天的狙击手,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我轻松地说了一句:“放心吧,如今的德军狙击手在这么远的距离,是打不中目标的,因为好的狙击手都被我们干掉了。”
我走到缺口处,小心地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墙体的后面,借助潜望镜朝外面望去。在前方不远处的广场上,横七竖八地停满了各种被击毁的坦克,既有德国人的也有我们的,如今有不少坦克的残骸还在燃烧着。广场的后面,是一些半塌的建筑物,德军步兵在瓦砾堆里构筑了一道防线。
我把眼睛从潜望镜前移开,扭头问别雷:“喂,将军同志,难道您的坦克部队就不能从其它地段绕过去吗?”
别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派人去侦察过了,在广场的南面还有一条宽敞的街道,可以通行坦克。但是那条路上,被德军埋设了大量的反坦克雷,在街道中间的十字路口,德军还架设了不少的反坦克炮。如果我们硬冲,德军只需要将坦克纵队一前一后两辆坦克摧毁,那么我们剩下的坦克就会堵得无法动弹,成为德军炮兵射击的靶子。”
别雷提出的难题,我想了想,然后对他说:“将军同志,假如我们的炮火摧毁了德军的反坦克炮阵地,你们能继续向前冲吗?”
别雷有些勉强地说:“司令员同志,只要我们的炮火,能摧毁了德军的反坦克炮位,清楚掉前进路上的障碍,那么我们的坦克纵队就能继续向前冲。”
“放心吧,别雷将军。”幸好我未雨绸缪,早就吩咐波夫斯基派出精干的炮兵观测小组,到柳博京地区,为我们的炮兵指引炮击的方向,如今他们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波夫斯基将军派了炮兵观测员,有了他们提供的射击参数,相信我们的炮兵很快就能将这些讨厌的敌人都消灭掉。然后,您就可以指挥您的坦克部队,从帝国师的侧面发起进攻,让他们尝尝您的厉害,报当日的一箭之仇。”
别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接着说:“司令员同志,我永远忘不了我的坦克第84旅,就是在和帝国师的战斗中全军覆灭的。既然今天有了再次较量的机会,我一定会一雪前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