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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我顿时清醒了过来,慌忙瞪大眼睛问道:“怎么回事,军事委员同志,是不是昨晚指战员们狂欢出什么问题了?”

“不是。”基里洛夫摇着头说:“你还是自己出来看看吧。”

我穿上靴子,迫不及待地跑出了卧室。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屋里的人不少,别济科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都在。我快步地走到了别济科夫的面前,好奇地问:“参谋长同志,您来得挺早的,副司令员呢,他没和您在一起吗?”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别济科夫居然出人意料地把头低了下去。他的这个反应让我感到很意外,我又追问道:“参谋长同志,您为什么是这个表情,是不是除什么大事了?”

“司令员,我……我……”别济科夫听到我的问题,张了张嘴,只吐出两三个单词后,就因为情绪激动而无法再往下说了。

“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可能是看到别济科夫的失态,基里洛夫把目光转向了阿赫罗梅耶夫,提高嗓门对他说:“你来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基里洛夫点到名字的阿赫罗梅耶夫,连忙上前一步,侧脸看了别济科夫一眼后,又转过头,正视着我说:“报告司令员同志,丹尼洛夫将军在来这里的途中,他所乘坐的吉普车触雷了……”

“丹尼洛夫的座车触雷了?!”听到阿赫罗梅耶夫这么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在我的身旁炸响,吓得我魂飞魄散,不等他说完,就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问道:“副司令员同志牺牲了吗?”

阿赫罗梅耶夫先是摇摇头,接着说道:“司令员同志,副司令没有牺牲,只是负了重伤。”

听说丹尼洛夫只是负伤没有牺牲,我心中悬着的石头算是落地了。我背着手在指挥部里走了几步,然后停住脚步,问他:“副司令员同志在什么地方?”

别济科夫此刻的情绪稍微恢复了一点正常,他连忙接过阿赫罗梅耶夫的话说:“我看副司令员同志负了重伤,已经命令卫生员将他直接转送到库尔斯克去了。”

对于别济科夫的这种处理方式,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要是他做出的决定,不是将丹尼洛夫送后方而是直接送到这里来的话,没准我会臭骂他一顿,毕竟这里的医疗条件,无法和城市里的军医院相提并论。

我看到洛普霍夫也在站在屋里,连忙朝他招招手,随后问道:“少校,指挥部里的电话,能直接和方面军司令部联系吗?”

“可以的,司令员同志。”洛普霍夫简短地回答说。

我命令他说:“给我接方面军司令部,我要将这个消息立即向上级报告。”

趁洛普霍夫打电话的时候,我又扭头问别济科夫:“参谋长,说说吧,副司令员同志的座车是怎么触雷的,待会儿我好向瓦图京司令员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