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有新收到的电报吗?”别济科夫立即扭头问通讯处长洛普霍夫:“最好是第一道防线的三个师的情报。”
“有的,参谋长同志。”洛普霍夫说着便走了过来,将手里拿着的一份电报递给了别济科夫,同时说道:“这是近卫第51师刚发过来的电报。他们在凌晨时分,对德军的一个宿营地进行了偷袭,炸毁了两辆坦克和五辆装甲车,打死打伤德军六十多人,并缴获了一批枪支弹药。”
电报在我们几个人的手里传了一遍后,丹尼洛夫有些吃惊地说:“我本来以为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他们身处德军的包围圈里,一定会坚守不出的。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趁着夜色,发起对敌人的进攻,真是让人太意外了。”
“副司令员同志。”旁边的基里洛夫笑着对他说:“这都是丽达的功劳。以前我们的部队坚守阵地时,就只有一个宗旨,哪怕只剩下一个人,都绝不后退一步。敌人来进攻时,我们就勇敢地和他们战斗;敌人没来的时候,我们就感到庆幸,因为可以得到宝贵的休整时间。但丽达担任指挥员以后,战术就有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敌人进攻时,我们的指战员不再是单纯第防御,甚至还会在条件有利的情况下,实施局部的反击。而敌人不进攻时,我们也不会躲在战壕里偷懒,而是主动地寻找战机,去攻击德军薄弱的地方。”
对于基里洛夫的这番话,丹尼洛夫赞同地点了点头,附和地说:“没错,军事委员同志,自打我担任了奥夏宁娜同志的副手后,也发现部队和以前有了不小的变化。至少面对德军的猛烈进攻,我们的防御显得更有成效。最初我以为是德军的战斗力减弱、我军的战斗力变强,但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战术思想的转变,才带来这可喜的变化。”说到这里,他扭头望着我,“我相信小分队的出击,也能取得相当辉煌的战果。”
也许是德军为了集中兵力攻取普罗霍洛夫卡,所以就相应地减弱了在我们防区的进攻行动,除了近卫第52和第67师发来电报,说和德军发生了连级规模的交火外,其余地区都是一片平静。
我看看指挥部里没有什么事情,便和丹尼洛夫、基里洛夫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带着刚上任的警卫营长巴斯曼诺夫,一起前往别雷上校坦克分队所在的小镇。
我们乘坐的吉普车进入了小镇后,车子都快开到镇中心了,还没见到一个人影,寂静得像一个死镇,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汽车的马达轰鸣声。
坐在前排的巴斯曼诺夫在座位上转过身,警惕地说道:“司令员同志,镇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难道别雷上校他们都转移了吗?”
我摇了摇头,吩咐司机继续把车往前开,想找到一个人,打探一下镇里的情况。可是我们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车快开出镇子了,依旧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就在我们失望时,忽然从路边的楼房窗口跳出两名穿着坦克兵制服的人,冲我们挥舞着双手,示意我们停车。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坦克兵,巴斯曼诺夫本能地将手里的突击步枪对准了他们。
“等一等,少校同志。”我看清外面的坦克兵穿的是我军的制服,深怕巴斯曼诺夫一时冲动,开枪走火,连忙开口制止了他:“好像是我们自己人,你去问问他们是哪一部分的。”
巴斯曼诺夫点点头,推开车门提着步枪走了过去。我看到他和对方交谈几句后,忽然转身跑了回来,把半截身子探进车内,一脸兴奋地说:“司令员同志,他们是别雷上校的部下。”
“少校,你有没有问他们,为什么镇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对镇子里没人的事情始终念念不忘,所以竭力想搞清楚这件事。
巴斯曼诺夫点点头,回答说:“我问过了,他们说镇子的道路太窄,别雷上校担心坦克停在这里,被德军轰炸机发现的话,会被全部炸掉,所以现在他们都转移到了镇外的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