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表态,老太太边用披巾角擦掉了不时从满是皱纹的脸上掉下来的泪珠,便抬头问我:“指挥员同志,我还要等多久,才能看到这帮德国强盗遭到报应的时刻?”
“快了,快了。”虽然我心里明白只要顶住了这最开始的一个星期,德军就会有进攻转为防守,可此刻却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只能含糊其词地回答说:“在这个月底前,我相信我们就能将德国人从这里远远地撵走。”
“老人家。”见老太太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塔瓦尔特基拉泽连忙笑着对她说:“她是我们司令员,她说的话,您可以相信。”
听说我是将军,老太太忽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她抱住我的腰,猛地双膝跪地,哭哭啼啼地说:“将军大人,我代表我们村里死难的村民谢谢您!”
老太太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我一边将她搀扶起来,一边说道:“老人家,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说话算话的。”接着招呼护送她来这里的战士,“把老人家带下去休息吧。”
等老太太离开后,塔瓦尔特基拉泽用怀疑的口吻说:“司令员同志,您决定这个老太太说的是真的吗?要知道虽然德国人和我们打得不可开交,不过屠杀平民的事情,我还很少听说呢。”
“将军同志,这是您太孤陋寡闻了。”对于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质疑,我毫不客气地说:“我就曾经不止一次见过被德国人屠杀的平民,特别是今天被我们打败的德国人,不是一般的德国人,他们是臭名昭著的党卫队,是没有任何人性的。”
我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把话题一转:“对了,将军同志,有件事情我差点忘记问您了。昨晚不是有坦克第10军的地100坦克旅,因为遭到德军的偷袭,而伤亡惨重吗?”
“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塔瓦尔特基拉泽接着说道:“目前坦克旅剩下的坦克已和他们的主力部队汇合,由于作战不力,坦克第10军目前已转移到了别尔哥罗德——库尔斯克公路的西侧去了。”
听说坦克第10军已转移到了公路的西侧,我便知道在大反攻开始前,几乎指望不上他们了。想到即将爆发的普罗霍洛夫卡的坦克大战,我便迫不及待地想立即赶回司令部,去做相应的部署。
塔瓦尔特基拉泽送我走到门口时,还热心地说:“司令员同志,您这样回去,有点太危险了,要不,我派一辆坦克护送您?”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眉毛不禁往上一扬,脑子里立即浮现出自己的蹲在坦克车上的造型。以前军衔低的时候还无所谓,如今穿着这身中将制服,很容易成为德军狙击手的目标,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想到这里,我连连摆手拒绝说:“不用了,将军同志,坐在坦克车上目标太大,容易成为狙击手的目标,还是坐吉普车安全。”
没想到塔瓦尔特基拉泽听了以后,居然笑了起来,他耐心地向我解释说:“司令员同志,既然让坦克护送您回去,哪能让您坐在坦克车身上啊。要坐就坐在坦克里面,别说德国人的狙击手了,就算遇到敌人的小部队,我们的坦克也可以轻松应付。”
虽说我表面装得毫不在乎,其实我也挺怕死的,要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德军的小部队,我就真的有可能英年早逝。因此对于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这个提议,我略微思索,便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到山脚下,见我的吉普车停在了一辆新型坦克的旁边。看到我们的到来,立即就有一名矮个子坦克兵跑了过来,大声地向他报告说:“将军同志,坦克兵上士罗斯楚金向您报告,我奉命前来接受任务,请指示!”
我看清来人后,不禁开心地笑了,原来这位坦克手不是别人,正是我前段时间见过的俄版花木兰,由她护送的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