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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想出答案,便听到乌斯季诺夫又说:“你刚刚在外面时,我正在和奥夏宁娜通电话,她也想要你们方面军想要的那些武器。老伙计,要不你和她谈谈,你们两人私下商议如何分配这批新式突击步枪?”

那位将军沉默了一下,最后很干脆地答应了:“好吧,让我来和丽达聊聊。”

“喂,丽达,你还在吗?”听筒里传出的乌斯季诺夫的声音显得更加清晰,显然他重新拿起了话筒。

“在在在,人民委员同志,我在!”听到乌斯季诺夫的声音,我慌忙回答道。

“是这样的,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副司令员同志想和你谈谈。”乌斯季诺夫听到我回答的声音后,接着说道:“他说他是你的好朋友,我相信你们可以达成双方都满意的协议。”然后乌斯季诺夫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显然是正把话筒递给那位将军,因为我还听他说了句,“请吧,将军同志,丽达在线上等着你呢。”

将军接过话筒后,喂了一声。

听着这个似曾熟悉的声音,我却始终想不起对方是谁,只好含糊地说了句:“您好!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

对方听到我的声音后,呵呵地笑着说:“怎么了,丽达,到了将军以后,就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我竭力地回想这个熟悉的声音,把自己的斯大林格勒战役时认识的将军都想了一遍,不过不管是崔可夫、罗季姆采夫还是柳德尼科夫,都无法和这位说话的将军对上号,况且以他们的级别,还没有自己当方面军的副司令员。此刻我真讨厌俄罗斯人的名字,都是由本名、父名还有姓氏组成,平时大家都用姓氏称呼对方,但在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间,则用本名和父名来称呼。刚刚乌斯季诺夫称呼他时,用的就是亲切的称呼,以至于让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因为实在想不起,我只好苦笑着回答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实在听不出您的声音。请问您是?”

“丽达,你怎么了,难道离开了列宁格勒,你就忘记我了吗?”对方提高了嗓门,用略带不满的语气说:“成为了集团军司令员以后,就不再需要我费久宁斯基了?”

“费久宁斯基将军?!”对方的话让我太意外了,我做梦都没想到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副司令员,居然是我的救命恩人费久宁斯基将军,不禁高声叫道:“天啊,将军同志,我真没想到,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副司令员居然是您!请原谅……”

“行了行了,丽达,不用再说了。”费久宁斯基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继续往下说道:“叙旧的事情,我们待会儿再说,现在先来谈谈这批武器装备的事情。”

本来我还想和他叙叙旧,打打感情牌,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里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看来费久宁斯基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朋友是朋友,工作是工作。哪怕他和我的关系再好,可在涉及到各自部队利益时,他就刻意地打起了官腔。

“费久宁斯基将军。”我有礼貌但同时很坚决地说:“对于这批步兵的突击步枪,该如何分配,请您先提一个方案出来,然后我们再进行讨论。”

“好吧,好吧,丽达,既然你让我提方案,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费久宁斯基笑着说:“那批步枪有三万支,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交情上,我给你五千支吧。”

“什么,五千支?”听到费久宁斯基说出的这个数字,我憋了憋嘴,没好气地说:“将军同志,会不会太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