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站着这里做什么?”尤马舍夫笑着冲军官挥挥手,催促道:“快点去把我们的美国客人请进来。”
“是!”军官笑着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当穿着咖啡色短毛夹克,戴着船型帽的美军飞行员出现在门口时,赫鲁廖夫立即站起身,率先朝飞行员走去。我在起身时,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连忙端起大大地喝了一口,没想到入口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苦,接着的感觉就是非常苦,怪不得刚才那些指挥员喝茶时,都把面前小碟子里的方糖放进了杯子,原来是因为海军的茶比我们平时喝的茶苦得多。
我放下杯子,一脸苦相地跟在赫鲁廖夫和尤马舍夫两人后面,朝门口的美国飞行员走去。还隔着老远,赫鲁廖夫就张开了双臂,热情地招呼说:“欢迎你,我们的美国朋友!”
站在飞行员身后的那名军官及时地将这句话翻译给他听,并向他介绍了赫鲁廖夫的身份。飞行员听完,朝赫鲁廖夫肩膀上的大将领章抬手敬了一个美国式军礼后,也张开双臂和赫鲁廖夫紧紧地拥抱。
而尤马舍夫则绕过两人,走到门口,对外面的某个人低声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重新走了回来,站在赫鲁廖夫的旁边,微笑着看他和美军飞行员的热情拥抱。
等飞行员和赫鲁廖夫分开后,翻译官又向他介绍了尤马舍夫的身份。于是他也向尤马舍夫敬礼和他拥抱,显得格外亲热。等分开后,尤马舍夫得意洋洋地对飞行员说:“我的朋友,为了表彰您在今天的空战中所表现出来的英勇和顽强,我们决定授予您一枚勇敢奖章。”
飞行员听后,笑着地对他点点头,礼貌地说:“谢谢,谢谢您,长官!”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时,翻译官刚想向他介绍我,谁知他却抬手打断了翻译官后面的话,抬手向我敬了一个礼后,用生硬的俄语说:“您好,奥夏宁娜将军,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
虽然飞行员的俄语听起来很别扭,但我却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而是奇怪他为什么能叫出我的名字和军衔,我在阿拉斯加机场的时候,应该没有和他打过照面才对啊。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美国飞行员又开了口:“长官,您也许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素未谋面,但我一见到您,就能准确地叫出您的名字和军衔吗?”
这几句话比较长,是由翻译官翻译给我听,我听完后点了点头,眼睛望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美国帅哥,想听听他是怎么答复我的。
飞行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次他没有通过翻译官,而是直接用蹩脚的俄语对我说:“长官,我叫华伦,华伦·亨利!”
听到亨利这个姓氏时,我的脑子里猛地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维克多·亨利。想到这里,我试探地问:“华伦,不知道你和维克多·亨利上校是什么关系?”
“父亲。”华伦淡淡地回答说。“我的父亲。”
“原来是这样啊!”听说面前这位救了自己性命的美国飞行员,居然是自己认识美国海军军官亨利上校的儿子,我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握住他的手关怀地问道:“你和亨利上校很久没见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