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济科夫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谢杰里科夫中校率部攻占了基辅北面的希来兹集中营,在里面发现了大批遇难者尸骨。据说这个集中营建于1942年6月,主要是关押战俘、反纳粹人士和犹太人,每天都有不少人死亡。据统计,集中营至少夺取了25000人的生命。”
我听到别济科夫这么说,心里立即就明白谢杰里科夫为什么会一反常态,“还有吗?”
“还有,据俘虏供认,他们在1941年9月占领基辅后,曾在离集中营不远的巴比雅山谷进行了系统的屠杀。”为了让我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别济科夫还进行了详细的说明:“1941年9月24日到28日,城中血多德军占领军所使用的建筑物相继发生了大爆炸,造成了大批德国人的死亡。本来这些行动,是我们的地下抵抗组织所为,但德国人却把这些事情的责任推到了犹太人的身上,占领军负责人决定将城内所有的犹太人都处死。
城市里原来有十六万犹太人,其中十万人在基辅沦陷前,就已经疏散到了后方。9月28日,党卫军在城市里到处张贴告示,名字犹太人第二天上午从房屋里出来,到大街上集合。29日上午8点,所有的犹太人被召集到几个街区,然后党卫军将他们驱赶到了巴比雅山谷。进入山谷的犹太人都被要求将手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取下,并脱掉身上全部的衣服,十人一组向山谷深处走去。一进入预定地点,就会遭到机枪扫射,就这样大批的犹太人被杀死。短短两天时间内,就有33771名犹太人惨遭杀害。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成千上万的犹太人被捕获,并被送人巴比雅山谷处死。除了犹太人以外,许多我军的战俘和吉普赛人也在那里被杀害……”
等别济科夫介绍完全部的情况后,我忍不住暴怒起来,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如果换成我是谢杰里科夫,但看到集中营里的那些尸骨后,也会毫不迟疑地下达同样的命令。因为我们的战士杀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帮没有人性的德国畜生。”
“丽达,你打算如何回复元帅同志?”
虽然别济科夫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但我心里很明白他说的是该如何处置谢杰里科夫。于是我毫不迟疑地表态说:“上校,我个人认为,在这起事件中,谢杰里科夫中校不但不应该受到惩罚,相反还应该受到表彰。请您将我的意思,转告给元帅同志吧。”
别济科夫听完我这番话,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友好地说道:“没问题,我会把你的原话带给元帅同志的。”并安慰我说,“放心吧,元帅同志知道这位中校是你手下的爱将,不然也不会在如何处置他的问题上,专门让我来征求你的意见了。好了,今天出来这么就,你应该也累了,我这就送你回医院。”
第1008章 朱可夫召见
从秘密基地回来后,我就成为了被遗忘的人,除了每天来查房的谢尔盖医生、滴眼药水的护士,以及在门外站岗的警卫员们,就再也没有谁出现在我的病房里。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不光克罗奇科夫没来过,就算是和我关系最亲近的别济科夫,也没见到踪迹,这到底是几个意思?面对这种反常的情况,我不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里琢磨了又琢磨,反复回忆那天在基地里和乌斯季诺夫所说的每一句话,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说错什么,应该不会落到被雪藏的命运啊,可为什么没人来看我呢?
正当我快要陷于绝望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别济科夫来了,我的心里立即就冒出了这个念头,接着用手肘将身体抬起来,迫不及待地望向了门口。
等我看清出现在门口的几个人后,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失望地重新躺下,随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奥西米宁院长,有什么事情吗?”
奥西米宁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恭恭敬敬地对我说:“将军同志,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我和谢尔盖大夫一致认为可以让您出院了。不知道您的意思如何?”
听说可以出院了,我心里叫了声“谢天谢地”,心说在这样在床上躺下去,估计我的人都快躺散架了。慌忙坐起身来,紧张地问:“院长同志,不知道我什么事情可以办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