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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3日深夜,各个侦察小组隐蔽地渡过了第涅伯河,到达西岸。同时,各师的第一梯队也隐蔽地到达东岸,部队准备了各种渡河工具:渔船、木排,以及橡皮筏。

清晨,在20分钟的炮火准备之后,第63步兵军开始强渡第涅伯河。由于1941年的7月酷热难耐,晚上也不见凉爽。所以法西斯分子完全没有料到我军会突然发起进攻,他们都躲在罗加乔夫和日洛宾的房屋内避暑,不光武器不在手边,甚至有不少人连军装都脱掉了。就在这时,我们的炮火落到了敌人的头上。由于敌人过于麻木,所以一开始对我们军的有组织抵抗极为稀疏。直到我军的一部到达罗加乔夫和日洛宾市郊时,法西斯分子才清醒过来。他们利用铁路路基、水塔和建筑物作掩护,开始抵抗我军的进攻,而且抵抗越来越顽强。

到天黑前,各师都在展开进攻战斗,准确的说,是在用刺刀和手榴弹逐屋逐街地清除躲在房屋和掩体中的法西斯分子。在这些战斗中,许多战士和分队表现出色。第437步兵团的一个营首先突入日洛宾。第二天早上,敌人试图包围这个营,我们的战士不仅没有退却,而且打得法西斯匪徒抱头鼠窜。该营营长巴塔罗夫上尉指挥他的营进行了六次进攻,其中两次还和敌人进行了残酷的白刃战,并最终消灭了敌人……”

等维特科夫的话告一段落时,班台莱耶夫又站起来问道:“军长、政委,从刚刚参谋长读的这些内容上,我认为我们的这次进攻,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但我现在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师长同志。”我抬头望着他,友好地说道:“您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只要我和政委能回答的,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想问问,我们先渡河的侦察部队,如何和城里的部队取得联系?”班台莱耶夫表情严肃地问道:“如果发报,速度太慢,容易贻误战机;采用明语通话吧,容易被德国人窃听,泄露我军的行踪。我军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就曾经吃过这方面的亏。”

“班台莱耶夫将军,您考虑问题考虑得很全面嘛!不过您不用担心,您所说的问题,我们早就想到了。”我扭头望着身边的基里洛夫,笑着问他:“政委同志,都安排好了吗?”

基里洛夫点点头,自信十足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随后他站起来对班台莱耶夫说,“老伙计,别担心,我训练了一批来自哈萨克斯坦的报务员,他们在明语通话时,用他们本民族的语言,就是被德军窃听也不怕,估计他们仓促之间也找不到懂哈萨克斯坦语的人。等他们把合适的人选找来时,我们的进攻部队估计已冲到了他们的门外。到时,他们就算破译了我们的通话内容,又有什么意义啊?”基里洛夫的话逗得大家哄笑起来,指挥部里的气氛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接着,我们又针对部队的重新组织和调动布防,以及作战计划里的一些细节进行了讨论。

等到大家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以后,我站起来说道:“既然当年彼得洛夫斯基将军能在我军节节败退,德军气焰最盛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渡过第聂伯河,打德国人一个措手不及。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段的光辉历史再重复一遍,狠狠地给德国人一个教训。”说完,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最后补充了一句:“行动将在明晚开始,大家都回去做准备吧!”

三位师长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整齐地回答道:“是,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当师长们朝外面走去时,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冲着班台莱耶夫的背影喊道:“班台莱耶夫将军,请等一下,我有件事情要问您。”

另外两名师长也听到了我的喊声,但他们只回头看了一眼班台莱耶夫,依旧脚步不停地朝外面走去。班台莱耶夫站在原地,疑惑不解地望着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我向他提问。

我走到他的面前,先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才接着问道:“师长同志,我想问问您,您打算怕哪个团去打头阵啊?”

“三团,我打算派三团担任全师的前卫团。”听到我的这个问题,班台莱耶夫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可能是怕我混淆,他还特意说明:“不是戈都诺夫的新三团,而是科斯嘉中校的老三团。”

“科斯嘉中校?!”想到这个因指挥不力,已被我降为连长的中校,我好奇地反问道:“为什么要让他们团担任前卫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