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雷上校,您有所不知,德军今天不光使用了一种新式的坦克,同时参加战斗的四号坦克也得到了改进,不光更换了更大口径的炮管,同时也加厚了装甲。”虽然我猜到了让我军吃了大亏的是新投入战场的虎式坦克,但此刻对别雷上校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就算在400米的距离内,我军的坦克炮也无法击穿这两种坦克的正面装甲。”
我的话让别雷上校紧张起来,他为难地问道:“军长同志,既然这两种坦克,连坦克第25军一百多辆坦克都对付不了,我们旅出击的话,能行吗?”
“上校同志。”我听出他有点想打退堂鼓的意思,连忙加重语气说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目前友军的防御阵地随时有被德军突破的危险,所以你们必须立即从侧面出击,狠狠地教训德军坦克一下,就算全军覆没,也要想办法减缓德军的推进速度,为我军巩固防御争取更多的时间。明白了吗?”
“明白了,军长同志。”我从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判断出别雷上校是咬着后槽牙说这几句话的:“哪怕把全旅拼光了,我也要让德军的推进速度放缓。”
听到别雷上校如此悲壮的回答,我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是自己的部下,让他们去白白牺牲,我也格外痛心。这时,我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以前看过一篇苏军自己总结的文章,在文中,他们详细地介绍了如何使用反坦克武器对付虎式坦克的办法,里面虎式坦克的弱点和攻击的方法都写得很详细。
我在脑子里把这篇文章快速地回忆一遍后,剔除了一些暂时用不上的内容,开始向别雷传授起如何对付虎式坦克的方法来:“上校同志,别担心,德军的新式坦克虽然厉害,但并不是无法对付的。您也知道坦克的机动性取决于传动机构——主动轮、传动轮、负重轮以及履带。这些部分可以被任何口径的炮弹所破坏,主动轮尤其脆弱,可以成为首选打击目标。
新式坦克每侧有两层装甲板,低层装甲的一部分被轮子盖住,这层装甲保护着车体后部就位于两个后轮之上的引擎和汽油。你们可以使用坦克炮攻击低装甲板,当汽油被点着时坦克就会起火。另一个让坦克起火的办法是射击侧面上层装甲,这样可以攻击弹药隔舱造成爆炸。后装甲保护着坦克的汽油和引擎,只要这里被我们的穿甲弹射中足以让坦克瘫痪……”
等我把自己所掌握的内容都告诉别雷以后,这才向他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上校同志,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如何对付德军的新式坦克,那么就立即出击吧。记得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我会根据战场的情况变化,向您下达新的命令。”
“是!”我刚说完,别雷上校就立即响亮地回答道。
我放下耳机和送话器时,站在旁边的古尔季耶夫不禁奇怪地问道:“军长同志,我不明白,您是如何知道这些对付德军新式坦克的办法呢?”
古尔季耶夫的话差点又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刚刚只想到向别雷上校传授对付虎式坦克的经验,忘记了此刻的苏军指战员压根还没见过德军的这种新式坦克,更不用说掌握如何对付坦克的办法了。
对于他的问题,我不能不回答,只好咳嗽一声,打着官腔说道:“古尔季耶夫将军,您别忘记了,我和坦克将军卡图科夫同志是好朋友,和他相处久了,学一点对付德军坦克的办法,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古尔季耶夫听完我的解释,只是哦了一声,随后带着满脸的疑惑走回到炮镜前,继续去观察战场上的情况。
平原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有我们自己的,也有德国人的,但此刻还能到处跑的坦克就只剩下德军的虎式坦克了。德军的坦克炮在开火,车载机枪也在开火,甚至还有个别嚣张的坦克手打开炮塔的顶盖,站在舱口,用冲锋枪肆无忌惮地扫射我军四处奔跑的坦克成员。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找几个狙击手将这些德军坦克手全干掉。可是我们的观察所距离战场两三公里,就算有最优秀的狙击手,他们对射程外的敌人也是无能为力。虽然狙击手打不到敌人,但对德军能构成威胁的,还有别雷上校的坦克旅。此刻,他们已依次出现在我军的第一道防线的战壕后方。
我连忙再次走到报话机旁,联系上了别雷上校,我大声地冲送话器喊道:看:“别雷上校,立即用高爆弹往德军的步坦结合部进行炮击,把敌人的坦克和步兵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