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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看到这么多人站在他的面前,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表情,而是用一种谦卑的态度低声下气地对站在他面前的朱可夫说着什么,站在旁边的格瑞特卡及时地将对方的话翻译给朱可夫听。

看到希特勒的这种反应,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心说这个被我们俘虏的德国人,真的是希特勒吗?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词:替身,对,就是替身。莫斯科保卫战时,就曾有过斯大林的替身到罗科索夫斯基的第16集团军视察的情况发生,如今在扎波罗什附近出现希特勒的替身,也就显得一点都不奇怪了。

朱可夫听完格瑞特卡的翻译后,又对着真假难辨的希特勒说了几句,随后转身对我说:“丽达,这个希特勒的身份很可疑,我们无法确认他是本人还是一个替身,所以我要把他带回莫斯科,交给内务部的同志来审讯,搞清楚究竟是在怎么一回事。”

对于朱可夫的决定,我不敢有丝毫的异议,只是指着躺在沙发上呻吟的艾克将军问道:“元帅同志,这位党卫军将军也一起带走吗?”

朱可夫扭头看了一眼艾克,用厌恶的口吻说道:“我对这种要死的人没兴趣,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处理吧。”随后把身子一侧,让到了一旁,冲随他上飞机的部下一挥手,让他们把希特勒带走。

第914章 无力回天(上)

随着希特勒被几名战士押走,例行公事之后,接下来的话题就轻松了。朱可夫和我是老熟人,说话也就不打官腔,而是和蔼可亲地问道:“怎么样,丽达。当了军长以后,有什么样的感觉啊?”

听到朱可夫的问题,我连忙面带微笑地回答说:“元帅同志。自从当了步兵军军长以后,我感觉自己的肩膀上的责任重大,因此每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都要经过深思熟虑。”

“很好。”朱可夫赞同地说道:“第79步兵军虽然是新组建的部队,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像指挥独立师那样,让它迅速地成为一支功勋卓著的部队。”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惋惜地说,“由于如今还无法辨别这个‘希特勒’的真假,所以可能无法给你们军记功了。对了,这件事情,你向方面军司令员瓦图京或者集团军司令员哈里东诺夫报告过吗?”

“没有,元帅同志。”听到朱可夫的问题,我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回答说:“由于我们也无法确定被俘‘希特勒’的真实身份,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所以我没有向方面军或者集团军的两级首长汇报,就直接越级向你汇报了。”

“丽达,虽然我不喜欢自己的部下越级上报,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朱可夫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说:“我觉得你做得很对,因此,我要对你提出表扬。”

我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感到一丝遗憾,这样的口头表扬,还不如给我们军授予一枚什么勋章更实惠,这样我也可以让这个新组建的步兵军,能在番号前面加上一个荣誉称号。虽然心中有想法,但嘴上还是要客套地说道:“谢谢您,元帅同志。”

“从目前战场的态势拉看,德军支撑不了几天了。”朱可夫继续对我说道:“只要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一会师,那么在第聂伯河东岸的德军,不是被我们消灭就是被赶过河去,我们很快就可以发起肃清乌克兰德军的战役。”

听到朱可夫说得这么乐观,我的心里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心说为什么所有的人,包括朱可夫这样优秀的统帅,都会盲目乐观地认为曼斯坦因的部队不堪一击,好像我们只要一伸手,德军这个外强中干的巨人就会轰然倒下似的?

可能是看到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朱可夫有些意外地问道:“丽达,你在想什么,我看你好像在担心什么似的?”

我点了点头,望着朱可夫说道:“元帅同志,请恕我直言,我们是不是把形势考虑得太乐观了?大家都一致乐观地认为,德国人在我们的冬季大反攻后,已经被打得丧魂落魄,只要我们继续发动进攻,他们就会一路逃过第聂伯河,至于反突击则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