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接着扭头看着我身边的格瑞特卡少尉,吩咐他:“少尉同志,你过去,让希特勒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格瑞特卡轻声地答应着,朝前迈了几步。我意外地发现他的身子在发抖,看来虽然希特勒是我们菜板上的鱼,但对格瑞特卡这样的投诚官兵来说,还是神一般的存在,紧张和害怕是在所难免。
格瑞特卡走到离希特勒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停下,随即战战兢兢地喊道:“希……希……希特勒,亨德霍赫!(举起手来!)”
见到格瑞特卡这样的失态,我的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心说希特勒都是待宰羔羊了,你还怕个屁啊?!于是,我也向前走了几步,和格瑞特卡并肩而立,冲着还在转圈子的希特勒大声喊道:“希特勒,亨德霍赫!”
希特勒停住了脚步,举着那把没有子弹的手枪望着我发呆。我以为他没听清楚,又提高嗓门喊了一声:“希特勒,亨德霍赫!”
“希特勒,亨德霍赫!”站在我身后的尤先科大尉等我喊完后,也跟着喊了一句。
“希特勒,亨德霍赫!!”在我们的四周又响起了同样的喊声,先是两三个人喊,接着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在山呼海啸般的喊声中,希特勒吓得哆嗦起来,在片刻的惊慌过后,他缓缓地举起了双手,向我们投降了。
正当我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从希特勒脚下的尸体堆里,有一个穿着黑色党卫军制服的军官挣扎着欠起身来,用手枪指向了希特勒,同时嘴里还喊着我听不懂的德语。我见势不妙,立即拔出手枪,虽然不明白军官为什么会把枪口对着希特勒,但还是果断地冲着他连开了数枪。其中的一发子弹命中了军官的右肩,他的身体往后一扬,手枪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看着尤先科亲自带人上去抓捕希特勒时,我一边把手枪插回枪套,一边扭头问旁的格瑞特卡:“少尉同志,刚刚那个党卫军军官在瞎嚷嚷什么?”
“报告军长同志。”格瑞特卡一边瞅着希特勒被我们的战士捆绑起来,一边回答我说:“他说只有为德意志牺牲的元首,没有当敌人俘虏的元首。”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膀,“也许,他是不想让元首成为我们的俘虏,所以想把元首打死。”
听格瑞特卡这么一说,我非常理解军官的举动。一个死了的元首和一个活着的希特勒,那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效果。我点了点头,随后又问格瑞特卡:“少尉同志,你知道那名党卫军军官是谁吗?”
格瑞特卡朝那个党卫军军官躺着的位置望了一眼,谨慎地说道:“军长同志,假如我没有认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党卫队‘骷髅师’的创始人、师长西奥多·艾克将军,他可是个在纳粹中间都以凶恶而著称的暴徒。”
听说那个刚才被我打中的军官居然是位将军,我连忙冲前面的尤先科喊道:“喂,大尉同志,看看刚刚挨了我一枪的德国人还活着吗?”
尤先科听到我的喊声,走到了艾克倒伏的位置,蹲下身子查看了片刻,接着扭头冲我喊道:“师长同志,他还活着!”
听说艾克还活着,我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今天不光俘虏了希特勒,同时还俘虏了一名党卫军的将军,这样的功劳可不小啊,没准我们军会因此被直接晋级为近卫军或者集团军。想到这里,我连忙又朝尤先科喊道:“大尉同志,给他找个卫生员治疗一下,千万别让他死了,这可是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