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说话,阿赫罗梅耶夫在旁边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侦察分队把详细的侦查情况发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说道:“参谋长,给我们念念电报吧。”说完,我做了下来,把自己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移到身边,扭头对基里洛夫和班台莱耶夫说,“我们就来听一听侦察分队究竟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情报吧。”
“侦察分队报告说:敌人的指挥部设在城里的学校里。”阿赫罗梅耶夫眼睛盯着手里的电报,为我们三人念起电报来,“在学校的操场上,停着五辆小汽车,还有两辆三轮摩托车。在我们观察的二十分钟时间内,到达和开走的各有三辆。”
“师长同志。”班台莱耶夫插嘴问道:“您判断这是敌人的一个什么级别的指挥部?”
“您说呢,副师长同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等听完全部的情报,我们就能判断出来了。”班台莱耶夫说完,抬头望着阿赫罗梅耶夫,“除了操场上停放的汽车外,侦察兵们看到德军军官了吗?”
“看到了,在侦察的这段时间里,共看到了九个,既有进去的,也有出来的。其中有两名上尉、一名中校,还有一名将军。还有一些军官,因为光线太暗,无法辨别其军衔。”
我听到这里,连忙问了一句:“都是军官吗?”
“是的,都是军官。”阿赫罗梅耶夫没有再看电报纸,而是望着我回答说:“在黑暗中,可以看清他们戴的都是大檐帽。”
“参谋长同志,我有个问题没搞清楚。”基里洛夫在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报告后,困惑地问道:“既然侦察兵说光线太暗,无法辨别敌人军官的军衔,那么刚才报告的那几个军官的军衔,他们又是如何识别出来的?”
“政委同志,这很容易。”班台莱耶夫为基里洛夫解惑说:“也许是他们在建筑物外等车时,驶来的汽车车灯将他们肩膀上的军衔映照了出来,所以我们躲在远处的侦察员才能轻松地识别出个别军官的军衔。而且,您别忘记了,在这些侦察兵中,有一部队原来就是德国人,他们对老部队的军衔可熟悉得很。”
“电报都念完了吗?”我等班台莱耶夫说完,又问阿赫罗梅耶夫。
“报告师长,还有一段没念。”阿赫罗梅耶夫报告完以后,又接着往下念:“在侦察期间,还有来过两辆战斗通讯兵的摩托车,这两辆摩托车都直接开到建筑物前,接着有人从摩托车下来走进了建筑物。”
班台莱耶夫对细节似乎特别关注,刚听阿赫罗梅耶夫念完,立即就问道:“这两辆摩托车是同时来的吗?”
阿赫罗梅耶夫摇摇头,回答说:“不是,是分开来的。第一辆是潜伏侦察进行到十分钟时来的,而另外一辆,是侦察兵们准备撤退时才来的。”
看到阿赫罗梅耶夫在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就把拿着电报的手垂了下来,我心里便明白他已经把电报都念完了,于是问基里洛夫和班台莱耶夫:“政委、副师长,你们判断驻扎在学校里的指挥部是什么样的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