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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中校,让他立即派两个连的部队下河堤,顺河而下去增援柯里澄的连队。”说完,我又转身吩咐后面的拉祖梅耶娃:“中尉同志,立即和一团二营的谢列勃良内上尉取得联系,我要和他讲话。”

等到拉祖梅耶娃报告我,说已和谢列勃良内上尉联系上时,我快步来到她的身边,戴上耳机,冲着送话器就迫不及待地说:“喂,是谢列勃良内上尉吗?我们偷袭敌人阵地的部队,已经被敌人发现了。我现在命令你,让你的战士们都行动起来,立即向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说到这话时,我想到了基里洛夫曾提过的地雷,赶紧又嘱咐一句:“记住,让工兵先把前进路上的地雷清理干净,不要炸到自己人。”

夺取阵地的战斗进行得很顺利,敌人本来就被柯里澄连队的偷袭打得晕头转向,现在忽然又从正面扑上来一支生力军,敌人更是被打得顾头不顾尾。他们的抵抗在二营冲进战壕后不久便结束了,除了几个主动举手投降的,剩下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当胜利的战报,通过谢列勃良内的步话机传到指挥部时,我们都激动了。成功地夺取敌人的阵地,意味着反正的卡尔波夫营,可以通过这个缺口,顺便地进入我们的防区。

我还特意在电话对谢列勃良内说:“上尉同志,现在我把柯里澄上尉的连队也交给你指挥。记住,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就是掩护一支穿着德军制服的部队,顺利地通过你们的防区,进入马马耶夫岗。”

谢列勃良内听后,愣了一下后,小心地问道:“师长同志,我怎么确定来的是真正的德国人,还是穿德军制服的友军呢?”

还真别说,我们关顾着高兴了,居然忘记卡尔波夫营反正的事情,所知道的人不多,别说谢列勃良内一个小小的营长,就连四团的盖达尔他们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再对身处一线的指挥员隐瞒下去的话,可能会起到适得其反的结果,所以我就大大方方地把事情向他说了一遍。

虽然谢列勃良内早有准备,但还是被这个惊天的秘密惊呆了。他沉默了半晌,才迟疑不决地说:“师长同志,我现在是否需要派人去和这支部队取得联系?”

“这是肯定的,上尉同志。”想到负责引导卡尔波夫营转进的是萨夫琴科,和谢列勃良内以前在同一个团,两人没准认识,便吩咐他:“那个部队是由萨夫琴科同志带队的,你找几个认识他的战士,悄悄向西走,去和他们建立联系,并引导他们通过你们的防区。”

“明白了。”谢列勃良内响亮地答应道:“我马上就抽调人手,去接应他们。”

给谢列勃良内下达命令后没多久,报话机前的拉祖梅耶娃忽然叫我,紧张地说:“师长同志,我这接收到一个陌生的呼叫。”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心说哪里来的陌生呼叫,难道是萨夫琴科他们那里出了什么问题吗?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了她的身边,戴上耳机冲着送话器,有些慌乱地说:“喂,喂,你是哪里?”

在一阵嘈杂的电流声以后,终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师长同志,是我,萨夫琴科。”

意外地听到萨夫琴科的声音,我真是喜出望外:“萨夫琴科同志,你在哪里,用的是谁的通讯器材和我联系的?”

萨夫琴科显得很着急,所以说话的语速非常快:“师长,我正在和卡尔波夫上尉一起,率领部队向伏尔加河边运动。因为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冒险动用上尉营里的通讯器材和您进行联系。”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慌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