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冲着他们摆了摆手说:“我也是到了方面军司令部才知道,因为我们独立师坚守马马耶夫岗有功,所以最高统帅本人亲自下令,恢复了我的军衔。”我不想老在我的军衔上和他们纠缠,所以及时地转换话题:“对了,政委同志,待会儿新编师的师长班台莱耶夫上校就要来了。在东岸时,我成功地说服了他,让他在将部队移交给崔可夫以后,就带着他手下的指挥员到我这里来,我会为他们安排新的职务。”
“班台莱耶夫?!”基里洛夫把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忽然地激动了起来,“原来是他啊,阿列克赛·伊凡诺维奇·班台莱耶夫,他在国内战争爆发前,曾经是一个木材商人,后来加入我们的部队后,就屡立战功。从1939年起,他调到了莫斯科的警备司令部工作,和我打过不少的交道。他可是一个正直的人,假如能到我们师来工作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别高兴太早了,政委同志。”我及时地破了基里洛夫一盆冷水:“班台莱耶夫上校到我们师来工作的事情,只是我和他私下谈好的,还没有向上级报告过。上级是否允许他们留下,还是一个未知数。”
听我这么一说,基里洛夫的神情顿时黯淡了下来,他紧张地追问道:“师长同志,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向上级请示这件事情呢?”
“事不宜迟,我这就和方面军司令部联系,请求他们让班台莱耶夫上校和他的部下留在我们的独立师。”说完,我快步地来到了拉祖梅耶娃的身边,低头问她:“中尉,你知道和怎么和方面军司令部联系吗?”
“知道。”拉祖梅耶娃肯定地回答道。
“立即和方面军司令部的扎哈罗夫参谋长取得联系,说我有事情要向他汇报。”吩咐完拉祖梅耶娃后,我又重新回到了桌边,这才发现屋里还站着一个被我们遗忘了的伊利亚中校。便冲他歉意地笑了笑,礼貌地问道:“中校同志,不知道您想在独立师里,担任什么样的指挥职务呢?”
“我听从您的吩咐。”伊利亚礼貌地回答道,接着向我们简短地介绍他的履历:“在苏芬战争期间,我刚被晋升为排长,指挥着一个排和芬兰白军战斗;伟大的卫国战争爆发后,我所在的部队参与了莫斯科城下的大反攻,当时我是一名连长;几个月前,我军对德军发起了哈尔科夫战役,我也是参与者之一,但是我指挥着一个营,在战斗中,虽然我们伤亡四分之三的指战员,但是剩下的人还是成功地从敌人的包围圈里冲了出来。”
基里洛夫听完他的自述,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很显然,伊利亚中校也是一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优秀指挥员,我建议将他派到一团去,担任谢杰里科夫中校的副手。”
当基里洛夫给谢杰里科夫打电话时,我对一脸忧郁的伊利亚说道:“中校同志,别担心,您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到下面的部队去任职的话,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被团里军事主官架空的事情发生。”
在我的安慰下,伊利亚脸上的忧郁之色消失了,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随后向我保证说:“师长同志,请您放心,到了一团以后,我一定会协助好谢杰里科夫中校指挥部队的。”
基里洛夫放下电话,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冲着伊利亚说道:“中校同志,我已经给一团的谢杰里科夫中校打过电话,他说他会尽快赶到指挥部来接您去上任的。”
刚才的亚明少校上任,只是派了两名战士护送他去,这一切伊利亚是看在眼里的。而轮到自己要上任,却是团里的军事主官亲自来接自己,亲疏立辨,让他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向我们两人敬了一个礼后,激动地连说:“谢谢,谢谢,谢谢你们!”
我刚想再说两句时,报话机旁边的拉祖梅耶娃却在叫我:“师长同志,和方面军司令部接通了,参谋长扎哈罗夫将军等着和您通话。”
我连忙快步地跑到报话机旁,戴上耳机后,冲着送话器笑着礼貌地说:“您好啊,参谋长同志。”
扎哈罗夫没有问我找他有什么事情,而是关切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你回到你的指挥部了吗?”
“我们都平安地到达了,谢谢您的关心。”在向他表示感谢后,我开门见山地说:“参谋长同志,我这么晚给您打电话,是有件事情要请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