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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刚的轰炸,放眼望去,山坡上到处都是冒着青烟的弹坑,看来敌人扔的炸弹还真不少。我把目光转向离指挥部最近的通讯室,见门口挂着的布帘,已经被弹片划破了好几处。因为担心通讯室里姑娘们的安危,我连忙走过去,掀开布帘,弯腰走了进去。

我进门时,看到一名女卫生员正在为拉祖梅耶娃包扎手臂。看到这个情景,我不禁紧张地问:“中尉同志,你怎么了?”

拉祖梅耶娃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她故意若无其事地对我说:“师长同志,没事,就是刚刚有弹片飞过来,穿透了门口的布帘,在我的手臂上划了一条小口子。”

虽然拉祖梅耶娃说得轻描淡写,但我还是不放心,于是扭头问女卫生员:“卫生员同志,拉祖梅耶娃中尉没事吧?”

女卫生员已经包扎完了拉祖梅耶娃的伤口,正在收拾她的医药箱,听到我这么问,连忙挺直身体报告说:“报告师长,中尉同志的手臂只是被弹片擦伤,我已经进行过清创处理,并包扎完毕。只要按时换药的话,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好了。”

听说拉祖梅耶娃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我心里也踏实了许多。看着面前的卫生员,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卫生员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的卫生队里有几个女卫生员啊?”

卫生员连忙回答说:“报告师长,我叫塔玛拉·什马科娃。卫生队里共有两名女卫生员,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位叫瓦利亚·帕赫莫娃。”

“好了,这里没事了,你走吧。”我打发什马科娃离开时,还特意叮嘱她说,在刚刚结束的空袭中,有不少的指战员负了伤,让她和卫生队的同志们抓紧时间救治。

等什马科娃离开后,我转身对拉祖梅耶娃和通讯室里的另外两名女兵说道:“姑娘们,这里太危险了,你们还是把通讯器材都搬到师指挥部里去吧。”

听到我的命令,拉祖梅耶娃响亮地答应了一声,随后就吩咐她手下的女兵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进指挥部。

我重新走进山洞时,甬道上的两个门框已经安好了,米海耶夫他们正在把木门往门框上安装。我从他们身边经过时,米海耶夫叫住了我,并谨慎地向我请示:“师长同志,您看,这两道木门相距有三米多远,不如在旁边的墙上掏一个一米见方的小房间出来,到时可以让执勤的军官待在这里。”

我看了看两个门框间的距离,觉得米海耶夫提的这个建议非常合理,便点点头,肯定地说:“好吧,既然你在建筑这方面是专家,那么就按你说的办。”

走进指挥部时,虽然感觉室内的光线暗了许多,但是洞外传来的声音也小了许多。这样打电话时,就不用声嘶力竭地冲着话筒吼叫了。

屋里除了基里洛夫、阿赫罗梅耶夫和报务员娜佳外,此时还站在警卫营长巴斯曼诺夫,和二团团长普加乔夫。后两人见到我进来,连忙向我敬礼。

我走到桌边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问普加乔夫:“上尉同志,你们团的情况如何?在刚才的空袭中损失大吗?”

普加乔夫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报告师长,在刚刚结束的空袭中,我们大概伤亡了一百多人。不过大炮这些技术装备,因为一直隐蔽在牢固的防空工事里,所以没有丝毫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