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行的,大尉同志。”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管它是高射炮还是反坦克炮,只要能击毁敌人的坦克就行。”说到这里,我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问道,“大尉,您的营里有多少人啊?”
“全营共有175人,上校同志。”
听到这个回答,我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一个营就只有这点人,想到这里,我带着不解问道:“大尉同志,您的营里怎么只剩下这么多人了?”
“德军这半个月对码头的空袭,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我营里的战士,几乎都是在空袭中损失掉的。”他边说边扭头看向我身旁的李季雅,补充说,“不光我的营损失严重,李季雅政委的团里损失也不小,连团长也在昨天的空袭中牺牲了。”
看到我扭头看向自己,原本还在生闷气的李季雅连忙回答说:“是的,我的高炮团也在空袭中伤亡惨重,目前全团只剩下200多人。”
正和普罗科普大尉说着话,指挥战士们拖拽高射炮的巴斯曼诺夫带着薇拉小跑着过来了,隔着老远,他就大声地问道:“师长同志,我们该把炮拉到什么地方去?”
“普罗科普大尉。”我把大尉叫到面前后,指着巴斯曼诺夫说道:“你把上尉他们带到你们营的街垒工事那里去。”
普罗科普点点头,随后冲着巴斯曼诺夫喊道:“上尉,带上您的人,跟我来。”
看着跟在警卫连后面的,是一群拖着装满炮弹箱的女兵们,我忍不住好奇地问李季雅:“团政委同志,怎么您的团里都是女兵啊?”
李季雅冲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们1077高炮团本来就是女子高炮团,都是女兵有啥稀奇的。”
“女兵们都来自什么地方啊?”我没有计较她的态度,继续认真地问道。
听到我问的是这个问题,李季雅顿时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有的是从别的部队里调来的,有的是由区苏维埃动员参加的居民,还有不少是正在读书的学生……”听到学生这个单词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薇拉和她的另外两名同伴,她们也当过高射炮兵,后来在阵地失守前,她所在团的团长命令她们各自逃命,结果大部分从阵地上逃出来的姑娘们,却被后方的督战队打死了。
我冲李季雅笑了笑,友好地说道:“团政委同志,其实我也曾经当过防空兵。”
李季雅听我这么说,两条秀眉不禁往上挑了挑,好奇地追问道:“是啊,上校同志,您以前也是防空兵啊,不知道是哪个高炮团的?”
“我最早的斯摩棱斯克附近的171会让所的高射机枪排,当过高射机枪射手。今年年初时,我被调到了列宁格勒方面军,到冰上运输线去担任一个高射炮营的营长。”
“您在那些地方打下过敌机吗?师长同志。”本来我是在和李季雅闲聊,不想却引起了薇拉她们三人的兴趣,好奇的薇拉不顾身份地追问道。
我使劲地点点头,回答她们说:“在会让所时,曾经打下过两架德军的飞机。后来在冰上运输线的时候,我指挥的那个营,打下了差不多有十架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