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战士出去后,喘息未定的谢杰里科夫好奇地问:“师长同志,为什么要把我们师的军旗树立起来啊?”
我指着外面,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怀疑外面那些所谓的敌人,其实并不是德国人,而是我们的友军部队。”
“什么,是友军?”谢杰里科夫大吃一惊,跑到观察口,从普加乔夫的手里接过望远镜向外望去,看了不到半分钟,他忽然大声地说:“师长同志,您说的没错,看起来真的像我们的友军,您看,有几个人的手里,还拿着我军的那种转盘机枪呢。”
“谢杰里科夫同志,你看准了吗?”
“看准了,没错的。”
崭新的军旗,在战壕里高高地树立起来,随着夜风飘扬。
时间不大,原来隐蔽向我军阵地接近的那支小部队停止了前进,有几个黑影站起身来,向我们的阵地慢慢地走了过来。
“走吧,指挥员同志,我们去看看他们是哪一部分的。”从对方的表现来看,的确是我们的友军,我兴奋地喊了一声,便带头走出指挥所,向山坡下走去。跟在我身后的除了谢杰里科夫、普加乔夫,还有带着几十名战士,负责保护我安全的巴斯曼诺夫上尉。
看到我们从战壕里出来迎接他们,对面那几名戴着钢盔的指战员加快了脚步。相距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我们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
对方队伍里走出一个身材瘦小的指战员,来到我们的面前,用脆生生地声音说道:“我是文尼察步兵学校混成团的政治指导员维洛尔,请问你们谁是部队的最高指挥员。”
对方居然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名政治指导员,真的让我大吃了一惊,听到她的问话,我连忙上前一步,大声地回答道:“我是独立师师长奥夏宁娜上校。”
维洛尔连忙抬手向我敬礼,并报告说:“您好,上校同志。”
我还了个礼后,有些不悦地回答说:“政治指导员同志,你们为什么不事先派人来联络,结果害得我们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不过好在没有人员伤亡,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维洛尔苦笑着回答说:“上校同志,您有所不知,我们是刚刚从德军的合围里突出来的,因为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
听说他们是才从德军的包围圈里突围出来的,我心中的怨气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上前一步,牵住维洛尔的手,友好地说道:“好了,指导员同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回指挥部去吧。”接着我又扭头吩咐自己的警卫营长:“巴斯曼诺夫上尉,你带十名战士,去把混成团的同志带过来,找个地方安顿好,让他们好好休息。跑了这么远的路,他们一定累坏了。”
五分钟后,维洛尔已经坐在了我的师指挥部里,向我们讲述起她的战斗经历:“……我们文尼察步兵学校组成的混成团,配属给了近卫步兵第15师,负责坚守第62和第64集团军的结合部。三天前,德军在经过猛烈的空袭和炮火准备后,向近卫步兵第15师的主阵地发起了进攻。由于我们缺乏足够的反坦克武器,在经过一天的战斗后,伤亡惨重的近卫师主力部队,被迫从占据的伏尔加河岸的国营农场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