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尔卡摇摇头,说:“司令部这里很少有战斗发生,所以基本没有伤病员。即使有其他部队的伤员送过来,最多停几个小时,就被转移到斯大林格勒去了。”
正说着话,房门被推开了,一名五大三粗的女兵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嘉尔卡的床边坐下,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嘉尔卡的身边,冲着我问道:“喂,我说,战士同志,你是新来的吗?”
我没有计较她的态度,点点头,淡淡地回答:“是的,我今天来的。”
嘉尔卡拉了拉她的衣袖,想提醒她一下,结果女兵没搭理她,又继续问道:“你是做什么的?通讯兵还是卫生员啊?”
“都不是,我是新来的参谋处长。”
话音刚落,那个女兵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在我的面前站得笔直,举到额头边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嘴里哆嗦着报告道:“报告指挥员同志,通讯兵丽莎向您报告,我不知道您的身份,请您原谅。”
我笑了笑,起身走过去,把她的手从额边拉下来,轻言细语地说道:“丽莎同志,我只是在这里住几天,你不要太拘束了。”我让丽莎坐下后,后退两步重新坐在自己的床边,和两人闲聊起来。
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外面有个男兵的声音在喊:“奥夏宁娜中校,听见了吗?奥夏宁娜中校。”
我连忙起身走到门边,冲着外面问道:“谁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吗?”
外面的男兵停止了敲门,报告说:“中校同志,崔可夫将军请您马上到指挥部去。”
“知道了。你去报告崔可夫将军,说我马上就到。”
等我全副武装地跑到司令部门口时,崔可夫已经在门口的吉普车上等了半天。见我跑过去,推开车门,从里面探出半边身体,喊道:“奥夏宁娜,快点上车。”
车开动后,我才好奇地问崔可夫:“将军同志,出了什么事情吗?”
崔可夫一脸严肃地回答说:“刚才接到柳德尼科夫上校打来的电话,说部队在调动的过程中,在经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在村外发现了几百具难民的尸体,像是被屠杀的。”
“屠杀?!”我猛地一惊,随口问道:“难道敌人已经绕过我军的防线,迂回到我们的后方来了?”
崔可夫摇摇头,用不确定的口吻说:“从柳德尼科夫上校报告的情况来看,不像是大部队,也许就是德军一支几十人的小部队。他们正好遇到了这帮撤退的难民,为了防止自己的行踪被泄漏,就把他们全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