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文听出是我的声音,连忙礼貌地说:“您好,团长同志。上尉斯拉文向您报到,听候您的命令。”
“干的不错,上尉同志。”我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说:“在刚才的战斗中,你和你的迫击炮排都表现得很不错。由于你们果断的行动,成功地重创了敌人,我们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好好干,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向上级推荐你担任更高的职位。”
听到我为他画出的大饼,斯拉文激动的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连声说:“谢谢!谢谢中校同志!请您放心,我会带领我的连队在今后的战斗中再立新功。”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试探地问:“当敌人再发起进攻,我们连的任务是什么?”
听到他这么问,我顿时沉默不语,开始考虑要是敌人真的向我团阵地发起强攻,我们怎样才能守住阵地?也许是考虑得太入神,忘记自己正在打电话,就一直握着话筒在那里发呆。最后还是旁边的卢金抓住我的手臂摇了几下,我才清醒过来,就听见话筒里传出斯拉文焦急的声音:“喂!喂!团长同志,您还在吗?请说话,请说话啊!”
我不好意思地对着卢金笑了笑,才回复和我打电话的斯拉文说:“上尉同志,对不起,我刚才在想问题,想得太出神了,忘记正在和你通话了。敌人要是再次发起进攻的话,我估计他们会先派飞机炸大炮轰,然后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我们的阵地猛扑过来。上尉同志,你的七连是全团的预备队,要让指战员们注意隐蔽,不要随便暴露目标,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团长同志,我连有个迫击炮排,排长您也认识,就是我昨晚派去向您报告情况的噶猎奇中士。我觉得在新的战斗打响后,迫击炮排可以为前沿的部队提供火力掩护。”
在刚才的沉思中,我已经想到了该如何使用这个迫击炮排,既然斯拉文上尉问到了,我也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上尉同志,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要懂得随机应变。当敌人的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我军阵地发起进攻时,迫击炮排的攻击目标就不再是敌人的坦克,而是那些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没有步兵掩护的坦克,就算冲破了我们的防线也不怕,战壕里的战士们会用燃烧瓶把它们全部干掉了。”本来我还想向他传授弹幕徐进战术的,转念一想,这是进攻用的战术,而我们现在是在防御,暂时用不上,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给斯拉文上尉打完电话,没想到崔可夫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电话通了后,他有些不满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的电话为什么老打不通啊?要知道,我足足给你打了十分钟。”
听到崔可夫的抱怨,我连忙解释说:“报告司令员同志,因为战斗刚刚结束,我要向师长报告战果,同时还要向下面的部队传达新的战斗命令。”
崔可夫没有和我纠结为啥打不通电话的事,关心地问道:“我听比留科夫将军报告,说你们团刚和德国人打了一仗,取得了胜利。战果如何?”
我连忙捂住话筒,低声地对面前的卢金说:“大尉同志,司令员问我们团的战果如何?我该怎么回答他呢?”
卢金像变戏法似的将一张纸递到了我的面前,面带微笑地说:“团长同志,我早准备好了,这就是刚统计出来的战果。”
看到卢金准备得如此充分,我松开捂住话筒的手,照着上面写的内容向崔可夫汇报:“报告司令员同志,在刚才的战斗中,我团击毁德军轻型坦克5辆,摩托车21辆,击毙敌人75人,俘虏11人。战果报告完毕,请您指示!”
崔可夫听完,满意地嗯了一声,又问道:“我军的伤亡大吗?”
看到纸上的我军伤亡数字,我的心抽搐了一下,没想到比我估计的还多。崔可夫没有听到我的回答,马上在话筒里催促道:“怎么回事?奥夏宁娜中校,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咬了咬牙,还是把真实的伤亡数据向崔可夫作了汇报:“报告司令员同志,我军牺牲67人,负伤125人,其中28名重伤员需要送后方医院进行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