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郭氏拎来一壶开水,吴咏先将碗中椰汁喝完,然后用开水冲洗几遍,再将磨好的针管和琉璃管在碗中用开水清洗干净,之后将蜜蜡取一小块放入铁勺中,放在热水上。
不一会,蜜蜡融化后,吴咏将热水倒出,又将铁勺置于碗中保持温度。然后小心翼翼将针管圆形一头外面用另一截针管涂抹均匀蜂蜡液体,之后快速放于琉璃管的头上小孔中,待位置摆正,不断向其吹气,不一会蜂蜡凝固,针头牢牢镶嵌在琉璃管里面。
吴咏再次用另一截针头,在针头与琉璃管的衔接处涂抹蜂蜡,待其凝固,又将琉璃管的活塞芯杆取出,也用针头在上面均匀地涂抹薄薄一层蜜蜡,让其自然凝固。
过了会,待一切都凝固,吴咏用另一截针头,在椰子下方扎个小孔,然后用改良好的注射器抽取一管椰汁。
吴咏将琉璃管针头向上,在其外壁轻轻弹一下,然后仔细观察一下,几乎没有气泡。这才松口气对众人道:“成了!”
张品济着吴咏手中的改良注射器,有些惊奇道:“贤侄,这个胥耶汁真能注射进人体?”
吴咏急忙解释:“张伯父,这个是注入血管,不是注入身体!”随后又抬起手臂,紧握拳头,给他展示人体手臂血管,并告知一些注意事项。
张品济听着吴咏的解说,又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管,最终还是有些犹豫道:“贤侄,不是老夫不信任你,实在是你这种方法过于匪夷所思,且是你梦中所得之法,老夫也未曾有过给人体打胥耶液的经验,若是这一针打下去,任老夫人的病情有恶化的趋势,老夫岂非要做罪人!”
吴咏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后世他看到过很多这样的医闹案例,沉默一会,眼看时间拖的越久,打针效果越差,不由急切道:“既然张伯父有疑虑,那就让小侄给祖母打这胥耶汁吧!”
不想他话刚说完,却被母亲郭氏抱住,哭叫道:“我的儿,勿要做这种事,难道你想背负弑亲的罪名吗?不如把琉璃管给我,我来给祖母注入。”
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时卓文宣对张品济鞠躬道:“品济兄,只管操作,若有任何问题,弟愿意担待。”
张品济也并非真正不想给任老夫人打胥耶汁,主要还是担心第一次操作,若是出了差错,被卓文宣问责,而且他对吴咏这个梦中之法颇感兴趣,现在既然有人愿意担责,他当即也不再推辞,走到床边,刚要动手,却被吴咏喊住:“伯父可有金疮药之类的止血药剂,侄儿刚才忘记说了,打完针前最好用温酒先清洗下针区域肌肤,然后打完针还要用止血药剂按压住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