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通云,他说他的师傅对中国的佛寺很有研究,也包括对这座永祚寺;他们到永祚寺前,他只知道他师傅带他出来是要寻找佛宝,但具体找什么并不清楚;直到他师傅在逼守寺人时问了一句话‘佛舍利子藏在哪里’,他才知道他师傅要找的是佛舍利子。”宗镇磊说着,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我觉得,他的师傅应该是没研究透这寺;因为如果研究透了,还用得着逼问守寺人吗?”
李如慧默不做声地想了一会儿,忽然道:“好奇怪啊!”没等宗镇磊问,她又说:“你说怪不怪,教授为找通云肯定费力不少,可是找到了还有了接触,却不问这件事?”
宗镇磊不明白她追这个问题的目的:“在小渔村寺院,通云只字没说他认识李教授,所以我也没问他与李教授有过接触的事。不过,你干嘛非要知道教授与通云接触的细节?”
李如慧一脸严肃:“按照常理该做的没做,该说的没说,肯定就有难言之隐。”
宗镇磊不想让她继续陷入这种思路,便说:“咱们又不是公安追查案子,而且,这种事与咱们的研究也不搭界,所以不必强求……”
李如慧皱起眉头,把目光转向窗外,没有再言语。
宗镇磊想转移话题,便招手结账;他对来到桌前的店老板划拉一圈桌面,说:“夯不啷当一起结。”
店老板是本地人,没听过“夯不啷当”这词儿,愣在那里。
李如慧转回了头,见到店老板那个样子,捂起了嘴却没乐出声,像是等着看下一步。
宗镇磊笑说:“大哥,不好意思,我是说面、菜、茶一起结算。”说着拿出了钱包。
店老板是个实在人,红着脸笑说:“哦,哦,我算算;茶叶算是送知音了,就收个茶位的水费吧。”
李如慧此时盯着宗镇磊掏出的钱包一直看,兴许是注意到宗镇磊掏出的钱包好新,新到吊牌都还没揪掉。李如慧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像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结完账,宗镇磊谢了店老板,将钱包塞回裤兜,对李如慧说:“别盯着这个新钱包看了,我自己买的!这次去到那里发生了这么一件囧事,我去了就跟通云聊,聊完已经中午,直到离开寺院前,才想起了李教授让转交给通云的小徒空缘一封信;但当下四处翻找都没找见,这才发现已经连同你送我的钱包一起丢了,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他以前听同寝室下铺的哥们说过,恋爱中的女友特别敏感,遇事多解释几句胜过事后检讨的信十封。
李如慧用不太相信的语气问:“可是你的证件也在钱包里吧?你怎么回来的?”
“嗐!好在手机里还存有证件,在车站派出所补办了一张临时身份证,又用手机支付买了车票。”宗镇磊解释完,看了一眼李如慧,知道她在疑神疑鬼:“你别用不信任的眼神看我,那里的路边没野花,只有卖鱼虾!”
李如慧被说的不好意思地笑了:“难以想象这么细法(本地话:细致)的人也会出这种事。”停顿一下又问:“那封信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