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把电话打过去,对方接听了,还“喂喂”了两声;像在屋外,有嘈杂的人声。
男人没吭气,在等待更多的信息传来,但心已经放下了一半。
当再次听到电话里传来声音“哪位?请讲”时,男人觉得可以完全放心了,那个号码不是空号,而且对方的话音,就是那个姓宗的北方口音,男人对自己辨识声音的能力自信满满。
男人觉得心事卸掉,站起身,直视着玻璃门外大街,笑眯眯地把烟掐灭,弹进垃圾桶。
验证了那个手机,并且还没暴露自己身份!
估计老婆的目光一直悄悄跟着男人,此时在旁边又开始了新的数落,这次的话题是对他打电话而不讲话浪费电话费说的,但此刻男人似乎已经关闭了耳洞。
店里的固定电话是注册过的,所以不能用固定电话而用手机;过些天再换个手机号,即便对方有事想找过来,鬼知道是谁打过的这个电话!
男人感觉成功后的愉悦像双柔软的手,轻轻揉捏着自己每一寸肌肤,舒服得不可名状。
男人晃了晃脖子,又点上了一支烟;烟云缭绕中,忽然,男人想起一件事。
那位姓宗的客人在这里住店那天,一大早背着双肩包出门的时候,见男人站在宾馆门口,手里拿着地图向男人询问去海边一个寺院的途径,为人礼貌客气。
到了下午,那位姓宗的客人急急从外面进来,完全不像早上走的时候那样;只见他神色有些慌张,听见男人跟他打招呼,他头也没回,只是简单应了声,拎着双肩包就回到他房间。
他在房间里待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便出来退房,退押金时还专门要求退现金。
见到他的神色异常,男人有些不放心,虽然退押金前让老婆去房间查看过,配置的物品并不短缺,但男人待客人走后,又亲自去到房间查看了一回,发现了床边有灰絮。
他把老婆叫过来,两人一起把床抬起,没有在床下发现什么东西,只是有被扫把掏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