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教训的极是,本王知道了!”
朱逢海略点下头,然后便在一名侍从官和老师的陪同下,进入了美国大使馆。不过,一切并不像曾国藩想象的那么紧张,毕竟美国人骨子里对贵族充满敬畏,更何况来的是帝国的皇太子,即便是最激进的废奴主义者,在见到皇太子时,表现也是发自骨子里的敬畏,那里会有丝毫不敬。
在吊唁完林肯之后,朱逢海的脸色似乎有些凝重,这是与他的年龄不相衬的,坐在他旁的曾国藩知道他正在思索着问题,所以并没有打扰他。
“老师,其实,林肯可以说是一个伟人!”
朱逢海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父皇曾经说过,当年他起兵,就是不能容忍汉人为旗人的奴隶,而林肯是想解放黑奴的,可是……他的梦想,却被父皇打破了……”
如果不是父皇的干涉,恐怕现在美国的内战应该是另一个结局吧!
心里这么想着,朱逢海的双眼看着车外,不等曾国藩说话,他又继续说道。
“本王知道,父皇是为了帝国的千秋之业,美国因其面积、土地,是最有可能成为中国未来之敌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分裂美国,不仅仅只是把美国分成南北,未来中西部的中国移民,将会再一次用投票的方式,再次分裂美国,到那时,美国将不会再对帝国造成任何威胁,所以,父皇做了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殿下,陛下用心良苦,非臣等所能揣摩!”
尽管知道朱逢海说的是事实,但是作臣子的曾国藩非常清楚,什么话不能说。
“父皇曾经说过,作为皇帝,必须要首先考虑到自己的责任,在很多时候,有一些事情,或许不情愿,但必须也要去做,因为……这是皇帝的责任!”
这么轻声言语着,朱逢海突然又把话锋一转,看着曾国藩说道。
“老师,我们一起去齐安伯那吧,很久没见齐安伯了……”
他口中的“齐安伯”是林治平的封号,黄州别名齐安,作为黄州人的林治平,封号也就是“齐安”。
太子的话,让曾国藩略微一愣,联系到之前下车时,等在大使馆门外的那位侍从官在太子耳边的轻声耳语,他敏感的意思,殿下的这次拜访,恐怕不像他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殿下肯定是另有图谋,或许在外人的眼中,殿下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但曾国藩非常了解他的这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