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兄弟的提醒让原本陷入发财狂热中的弟兄们,无不是一愣,他们这才意识到,这片大草原上,野牛不是唯一的生物,还有一群可以威胁到他们的红蕃,所谓的“红蕃”,其实就是当地的“红蕃”,他们总喜欢将全身涂成黑色,所以才会被称为“红蕃”,而他们对待敌人总是会割除敌人的头皮。
对于他们,这些来到北美多年的战士们自然并不陌生,毕竟他们也曾不止一次遭到红蕃的袭击,听到红蕃拄着枪的于家财恨恨的骂了一句。
“他奶奶的,不就是红蕃鬼嘛,龟孙子,杀咱们一个人,灭他们满门,就不信杀不绝他们!”
“可不是,想割咱爷们的头皮,爷们还要割他们的脑袋那!”
一时间,原本还在为财富而狂热的战士们,立即化身成为了嗜血之徒,谈论着如何杀死那些红蕃,似乎对于他们来说,对红蕃的恨,远超过对财富的渴望。
“连长,你不知道,那些个杂碎,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咱们对他们不错,既不杀也不打的,可那些鬼东西,经常闯进来偷我们的东西不说,要是被人发现了,杀人灭口就他么的算了,居然还他么的剥掉头皮带走,他么的什么样的鬼东西能干出这档子事儿……”
提着红蕃鬼和红蕃鬼的习俗时,于家财的语气中就带着十足的恨意,作为最早来到咸水埠的伐木工,他身边就有同乡被红蕃剥掉了头皮,也正因如此,对待红蕃他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一个字 杀!
只有死了的红蕃才是好的红蕃!
多年来,对于红蕃人们早就养成了一个习惯,而每当有新的伐木工到来的时候,他们总会向对方灌输这样的观点,告诉他们,在这片森林中,最危险的动物不是棕熊或者野狼,因为动物不一定会杀他们,但是红蕃肯定会杀他们。
经验也好,教训也罢,偏执也行。这些人选择了用他们的方式去面对土著人,而且也影响到了很多,就像现在,所有人对红蕃都是一副恨不能食其骨的模样,就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然。
“嗯,所以说,才是野人嘛!”
孙兴海不于置否的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作为一个传统的国人,传统的“华夷观”同样也影响着他,在他看来,全世界除了“华人”之外都是“蛮夷”,至于嗜毛饮血的“野人”……甚至都不配作为“蛮夷”。
当战士们在这里发泄着内心对红蕃的敌意的时候,在远处的树林边缘,几个骑在马上,身体涂成红色的红蕃,正盯着那些出现在草原的军人,当这些穿着绿军装的人翻过落基山脉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他们就是‘绿魔鬼’!”
骑在马上的红蕃手指着那些人,目光中同样带着敌意,体格强壮的他甚至因为恼怒,使得他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在提到“绿魔鬼”的时候,却又带着些恐惧。
“绿魔鬼”那是红蕃送给防卫队的称号,面对红蕃的袭击,防卫队的反击同样是极为有力的,至于手段甚至可以用残酷来形容,对于游牧部落的扑杀,在史书上有着太多的经验,比如魏源《乾隆荡平准部记》的记载就非常有效 “帝怒上,将帅怒于下,合围掩群,顿田网而大猕之,穷奇混沌兀饕餮之群,天无所诉,地无所容,自作自受,必使无遗育逸种于故地而后已。”或许这是满清的办法,但却是一个极为有效的办法,最终,准格尔除了在新疆留下一个地名,什么都没有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