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存在部队本身来说,这种存在,对于部队的官兵而言,却同样也是一种考验。
清晨时,一只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狗“汪汪”的吠叫起来,立即打破了军营的静寂。
“该死的。”
刚在梦中又一次回到了巢湖老家的丁汝昌,却突然被狗吠声拉回现实世界。那种思乡之情的气恼万分下,摸起床边的一只空酒瓶就扔了出去。酒瓶像手榴弹似的准确的砸在那条野狗身上。
“再叫老子就把你宰了,炖汤喝!”
正在狂吠的野狗挨了一下后,立即夹着尾巴,悻悻溜回了那个不知是谁给他搭出的小窝里。
家乡的山水是见不着了,再睡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打完这一仗,估计到时候,总能放我回家看看吧!”
嘟嘟囔囔着,丁汝昌从行军床上爬了下来,提及家乡时,不过只有二十几岁的他,目光中尽是憧憬与期盼。
尽管现在他换上了陆军的军装,但实际上,他却出身于殖民地防卫军,甚至他并不是普通的侨民出身,而是战俘 他是被俘的“教匪”,被俘后流放到非洲,然后便一直于防卫军中服役。
从几年前来到非洲的那天起,他总会在梦中梦到家乡的山水,梦到家中的老宅,爹娘,还有乡亲,可他同样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乡了,作为“流放犯”,根据法律的规定,他是不能回乡的。这是“流放犯”与侨民的区别,如果是侨民,他们在挣到钱后,总是可以回家的。
但“流放犯”不行!
对于“流放犯”来说,从他们被流放到殖民地的那天起,他们本人非“特赦”返回本土者都将被处以极刑,只有他们的子女或家人才能够返回本土。而想要获得“特赦”是极为困难的,而在军中服役,获得军功则是最好的选择,丁汝昌知道,几年前就有于防卫军中服役的“流放犯”,因为他的军功获得了返乡的机会,尽管只有一次返乡的机会,而且有时间限制,但是,对于丁汝昌来说,这个机会就是他所希望争取的。
在他看起床后,看到帐篷里一地的空酒瓶,那是昨天晚上他和几个同乡的战绩,这次调来的部队中,他认识他几个和从巢湖老家过来的士兵,身处异乡的他,认识这几个老乡之后,自然极为高兴,只要一有时间他们几个都要凑在一起好好的乐一乐。
“该死的,我的杯子那……”
在帐篷里找了半天,丁汝昌才隐约想起,昨晚似乎自己把那套木杯送给自己的同乡了。那套黑檀茶具是在他在中非殖民地的时候,攻克一个土著部落后,那里的俘虏制做的,虽说手工很一般,可却也是个纪念,就像家里的那两根象牙一样,不过那东西不值钱,是送给哪个呢?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