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轻的渔民则不由插嘴道。
“乖乖,那要是藩国的女人都嫁给了咱们,那他们自己怎么办?”
“谁说不是!这藩国人的女人都嫁走了,他们自己可就找不着媳妇了,到时候咋办?”
“瞧你,没见识了不是!”
旁边刚点着一袋烟的老渔民说道。
“那说书的不是说了嘛,这藩国是受咱们中国教化的,女人嫁给咱们中国人,至于藩国的男人嘛,咱们在非洲正好要人去开荒种地,他们到了那,娶那里的土人就是了,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华人’!”
渔夫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朝着远处看着。
“其实,这即便是到非洲去又有啥,有地种不说,还能娶着媳妇,哥几个,你们说说,但凡是好人家的女人,有几个愿意嫁给咱们打渔的?”
可不是,打渔从来都不是什么正经行当,好人家的女人自然不愿意嫁,这江上人家不知多少人到现在还打着光棍。
渔夫似乎是有些累了,他喘了口气继续道。
“咱累死累活的,一个月看着能挣个十几块大洋,可一年到头,也剩不了多少钱,还不如人家在城里头做工的?”
“可不是,我听人说,那南京城里纱厂的女工,一个月能拿六块大洋,还管两顿饭那!”
“六块大洋?多吗?婆娘家,不在家里带孩子,出去做那个工,那还有点礼仪廉耻!”
有人听了女人做工顿时便不屑起来。
毕竟,在中国的传统中,女人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要讲究个礼仪廉耻的,但是现在,在中华朝,这一切都变了,非但女人做工,就连女孩也要上学,尽管现在朝廷用“儒学本源”说什么“有教无类”自然要教育“女子”,甚至将程朱理学诸贤迁出孔庙,进而弘扬新儒,但是在短期内,这些变化想要取得世人的认可还是很难的。
对于这个国家而言,这种冲击或许来的太过猛烈了,但是沉疴下猛药,非常出重典。现在随着那些“曲解圣教异端”被驱逐,回归“儒学本源”的新儒,正在各个方面发挥着它的影响,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这种“回归”实际上是通过对儒家著作的重新解释,将其与西洋思想融合一体,进而铸就一个适应时代,且不排斥对外学习的“新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