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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纪泽恭敬地回答。

“今天散步到了哪些地方?”曾国藩规定儿子早晨起床后要到户外去散步,晚饭后也要走一千步。

“今天没有走多远,就在西门外边转了转。”

“昨夜从江宁又来了一封信。”

曾国藩笔仍未停。

“信上说了些什么?汉贼是不是遭受重创?”

曾纪泽急切地问,虽说才不过十八岁,可是他很清楚,只有汉贼于江宁遭受重创,江西才能保住,以备将来。

“江宁已被汉下攻下了。”

曾国藩边说边用力写了一横,脸色平静得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汉贼打下了江宁!这怎么可能?”

曾纪泽简直不敢相信,随即他就觉得这个语气不对头,对父亲的话还能怀疑吗?父亲常常教导自己,为人要诚敬,要勤奋,诚敬从不打诳语做起,勤奋从不晏起床做起。父亲难道还会打诳语吗?何况这样大的事情!

曾纪泽惊恐的喊起来:

“江宁打下了,那,那南昌怎么办?”

“纪则!”

儿子的失态让曾国藩眉头一皱,威严地斥责道。

“大喊大闹,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