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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的调动甚至没有给长江的航运造成丝毫影响 民运的轮船依然在江上航行。依然有各地的乘客通过轮船往返于各省。

“盛世之景!盛世之景啊!”

在走出码头的时候,看着码头外繁荣的武昌市街,程玉亭忍不住大声感叹道。

“今日才知,玉山老弟所言非虚啊……”

对于武昌,他并不陌生,实际上几年前,程玉亭来过武昌,那时的午餐并不见得比安庆繁荣多少。而且四年前,全城又尽为发匪所焚,城内外皆为一片赤地。而现在,他所看到的武昌,却是一个比他所见过所有城市更为繁荣,即便是京城亦无法与之相比,虽是伏暑,空气中却不闻京城的恶臭,街道宽敞整洁,地上尽不见丝毫污物。

在程玉亭感叹时,来码头接他的周馥则轻说道。

“田玉,这武昌你以后天天可都可以看着新闻,禀文带来了吗?”

尽管数年未见故友,但此时周馥更关心的是其来的禀文,那禀文是徽州众绅士的联名禀文。

“带来了,带来了!”

程玉亭连忙说道,他是徽州团强练总办程枚攻的长子,而程枚攻则是原闽浙总督程祖洛的儿子,程枚攻是奉咸丰的诏命在乡组织团练,过去数年间一直捍卫乡里。

而现在,程玉亭和其一行三十余名徽州士绅贤达,却一同来到了武昌,来了这个“贼寇”所在,而他们之所以来说,是求援的。准确的来说是请求汉督拯救天下万民的。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程家也是为了徽州的将来。

其实,几年来,徽州众绅一直同武昌这边多少总有些联系,就像周馥等徽州士子就有不少于武昌出仕。开始他们和很多人一样,视武昌为叛逆。可是随着那些士子带来的消息,却让他们动摇了这个念头。

尤其是在发匪与官军的撕杀中,那贼来杀民,官来亦杀民的撕杀中,面对数百万百姓惨死官匪之手的现实,他们反倒是羡慕起那些在湖广和广东的享着“太平”的百姓了。

待到义军北上河南时,非但秋毫无犯且以军粮赈济难民的举动时,更是让他们感慨义军当真不愧是“仁义之师”。这差不多小一年来,各种有关义军仁义的消息,通过各个渠道传至徽州等地,即便是程枚攻这位原闽浙总督程祖洛的儿子,也暗自在心里琢磨起了将来,毕竟无论是官是贼,皆不以民为民,只有武昌的这位汉公把百姓视为人!

在其与武昌这边稍一联系后,双方立即在私下勾通起来,而现在,徽州众绅之所以来这里,表面是其自发,实际上不过只是来演一出戏。

“玉山,现在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