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的话让邓明绍只是一阵头痛,听他提到别人,立即岔开了话题。
“王大黑子,你说的是那个长的跟塔似的,黑的和驴一样的那个?”
隐约的对这个人他还有些印象。
“对,就是他!”
“我记得他小时候不是特老实的一人吗?怎么想起来投长毛了?”
“早上到也不怪他,他是让那边那些不吃猪肉的给欺负急了,那些人就知道欺负人,所以就信了那个什么上帝,就成了长毛。”
“然后呢?”
“然后上帝就和那个什么主干了起来呗,然后就没有马白楼了,那可是好几千亩地,都让王大庄、赵楼的人给占了,要是咱这离那能近点,咱家也能分上二亩地,哎,你说咱家这片怎么没有那样的人呢?要是有的话,没准能给二哥抢一房媳妇,你不知道,就连打了多少年光棍的王二憨都分着了包头巾的媳妇……”
看似玩笑似的话语,让邓明绍自觉啼笑皆非。因为信教不信教,北路太平军在河南没少杀人,后来大家似乎看到了信上帝的好处 能杀不信教的人,然后抢人家的女人、抢人家的地,现在在这里基本见不那些一天做五次礼拜的人了。
在河南到处都能见到信教的人,就连自己家里,也花了二百文钱“请”了什么“上帝救世画像”,成了所谓的“上帝教徒”。那二百文买的是平安。那些做五次礼拜的,显然就没有去买这个平安,结果自然是到另一个世界让他们的主去保佑他们去了。
“哥,你们干不干这事?”
“别胡扯!”
听着弟弟这种话,邓明绍立即不满地说道。
“再说,义军是什么,仁义之师、文明之师,要是在部队里,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你还没干,没准儿就让宪兵一枪给毙了。”
“你答应带俺了?”
眼见着老三误解了自己的话,恨的都想抽自己一嘴巴的邓明绍,借着喝茶的功夫,想要离开时,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骑着马的是个宪兵。除非敌我交界地区,宾兵通常不会下乡,下乡肯定没有好事儿。
“你们谁是邓明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