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在天京不知有多少人欲杀豫王的梁佐山非常清楚,一旦豫王与河南兵败,无论是侧入江苏或者安徽都是死路一条,至于当年北伐出师的湖北,兵强马壮的汉军又岂会让豫王的数十万大军撤入?
河南是四战之地。
当初据以河南是迫不得已,现在朝廷编练的一万洋枪队正是锐气十足之时,梁佐山自然不愿让豫王挡其锋芒,所以入陕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正在伫足神思的时候,有一个人已走到他的身旁,笑着向他打招呼。
“梁先生好兴致啊!”
回头一望,站在旁边的正是豫王曾立昌。他连忙准备下跪行礼。可曾立昌却一把扶住了他。
“梁先生,这里又无外人,你我之间又何需此等虚礼!”
尽管被其扶住手臂,但梁佐山还是坚持跪了下去,嗑了个头。
“臣叩见王爷!”
“哎,老梁啊,你说说你,你说说你,非要整这个虚礼!哎……”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是曾立昌的心里却极为舒服,虽说若是没有梁佐山当初的献计,他不单连脑袋都保不住,至于这个豫王更是连想都不用想,可梁佐山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是他不居功,更没有丝毫居功跋扈之意。
依然是如过去一般,对自己恭敬有加,越是如此曾立昌便越信任梁佐山,甚至可以说对她是言听计从。
“王臣之分,礼不可废!”
梁佐山坚持道,熟读史书他很清楚,不知多少功臣就是毁在这个“君臣之礼”上,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最后掉脑袋的又岂止一人。
“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
曾立昌摇摇头,大有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
“益川,你说咱们需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打下这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