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若是停了……
“哎哟!”
突然,后背上火辣辣的剧痛让阿扣痛的差点没流出泪来,一抬头也看到一张恶狠狠的脸。
“阿扣,还不快干活!他么的找抽是不……”
即便是同乡,作为班长的黑蛋下起手来也是极狠,虽说他是班长,可是他的活却不比别人少,说是一天干的活不达标,到时候可就大家伙一起受罚。
“这就干、这就干……”
阿扣连忙再次拼命刨起树根来,不敢有丝毫偷赖的念头,之所以如此,倒不是说他勤快,而是因为他害怕被人打。虽说那打是“儿子打老子”,可打在老子身上那也是痛。
在阿扣和其它人埋下身子干活的时候,在这几千个劳工像蚕一样,不断的蚕食着雨林这片“桑叶”时,在新开垦的田地中间的道路上,站在马车上的李国澜瞧着这些正在干活的“流放犯”,说他们是流放犯,其实他们犯的大都是“懒罪”,当然这个罪,是官府按在他们的头上,之所以要给他们安上这个罪名,就是为了把这些人流放到殖民地,在这里开垦土地。
“大人,一年的时间,能改造好他们吗?”
与李国澜这位“北婆罗洲公司经理”不同,王林山表面上是“保安主任”,实际上却是义军的少校,率领一个营的部队在这里负责保护殖民地。
“用一年能不能改造好他们,我不知道,可一年后,他们每个人都会分到40亩地,每亩每年缴纳租金三角,虽说最初二年免收,可是两年之后,若是交不出地租来,就会再次改造,要饭是舒服,好吃懒惰是舒坦,可每天开垦两亩地活,可不轻松啊!”
人懒惯了就不喜欢干活,可是北婆罗洲却不养闲人,毕竟公司负担着他们的船票、生活费,这些都是要收回成本的,实际上一年,也不过是勉强收回成本罢了。
“你说这些人吧,若是在家好好的干活,又岂会沦到这般地步……”
王林山摇着头,似乎大有同情这些人的意思,可他这也就是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这样也是好事儿,要不然咱们这又哪里来这么多的劳力,听说巡抚大人计划两年内向这里移民三十万,用五年的时间在这里开垦5000万亩地,种两千万亩水稻,开三千万亩种植园……”
于唇边感叹着那位族叔的雄心,李国澜却摇头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