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明昭在说话时,头低的更低了,甚至都快要碰到地上了,他之所以会来巡抚衙门,是因为在那告示栏上看到了“悬赏药方”的告示,虽说退烧树皮不是药方,但他仍然咬牙来到了这,毕竟这是一个机会,这是一个发家的机会。
“没有方子……”
眼睛微微一眯,李子渊的心底顿时一堵,难道他是来寻本官开心?当真以为巡抚衙门现在不能关人了吗?
想到这,李子渊的心底便是否一塞,现在的巡抚相比过去,这名是没变,可权却小了许多。“破家县令,灭门知府”,过去这地方官权炳极大,若然地方官觉得治下那个子民不大顺眼,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够让他狼狈不堪,甚至破其家、灭其门亦无不可,但是现在权责分散、互相牵绊,使得他这个巡抚实际并没有多大的权力,既不能关人,亦不能拿人。也就是看起来风光罢了。
“小,小人……小有这有从南美利加带回来的退烧树皮!”
邓明昭连忙将一旁的包裹打开,里面装着十几斤退烧树皮。
“退烧树皮?”
虽说不知道退烧树皮是什么,但李子渊却也听说那治疟疾的“金鸡纳粉”就是一种树皮的粉末。
“是金鸡纳树皮吧!这树皮在广州也有,可是这树皮有时候有用,有时候没用,还有可能是假货,所以就是个赌字……”
既然大人知道这退烧树皮,邓明昭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说道:
“大人,小人带来的这树皮肯定有效,小人自己亲自试过!”
“你试过?”
摇摇头,李子渊说道。
“这金鸡纳树皮,很多人都试过,就连满清酋首也曾试过,可这药太贵,本官要的是能让大家都吃得起的药,你这十几斤树皮,至少值几百两银子,治好一个人没有几两树皮根本就不够,花的钱太多,百姓负担不起……”
这才是他征求药方的原因,金鸡纳树皮的价格太高,而且数量有限,可是拓殖北婆罗洲疟疾却又是不可避免的恶疾,不说北婆罗洲就在徐闻垦地晒盐那些旗人,现在都有小三成死于疟疾。现在他需要的是价格低廉且能治好疟疾的良方,若不然他又怎么会悬赏五千两。
“不贵、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