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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汉督阁下,我相信,你的这个发明,一定会受到所有军人的欢迎,对于士兵们而言,纸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在沙逊的言语中,朱宜锋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只有他自己才非常清楚,为什么要把卷烟卖到战场上,因为这种印着“军舰”的“兵舰牌”香烟中含有一种添加剂 “特货”,尽管它的含量极为轻微,每吨烟丝中仅仅只喷洒数量极为有限的“特货”,但是其却能够发挥镇定、宁神等很多“良好”的作用,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它会成瘾。

早在一个多月之前,朱宜锋就在自己的试验室中用外购的原料药合成了“特货”,技术并不复杂,在原料药中加入醋酸而得到这种“特货”,制造原理很简单,成本同样也很低廉。

因为西医在义军中的应用,军医院的需要,使得督府一直通过洋行进口吗啡用于止痛、麻醉,鸦片的交易单位是以箱计,而吗啡则是以磅,每磅甚至不需要50元。当然这些完全用于医用,毕竟现在最好的止痛药就是这些。

不过也正因为医学上的应用,想到二战时美军对其的滥用,使得朱宜锋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然后便开始研究“特货”,就是为了向欧洲发起新的“特殊战争”。为得是让这种“兵舰烟”在欧洲泛滥。

偶尔吸个几根,微量的“特货”或许不会令人成瘾,但是几包香烟吸下来,就会对“特货”成瘾。这个时候,基础版权的“黄兵舰”就没有办法满足他们的需求,嗯,那个时候会有“蓝兵舰”以及“红兵舰”等待着他们,最终,当烟草不能满足他们的时候,药店里的“药物”将会成为他们唯一的选择。

而朱宜锋之所以选择克里米亚战场上的英国人、法国人作为突破口,是因为战场上残酷的战场会使得士兵们愿意用毒品麻醉自己的神经,正像当年的越战一般,正是越战导致了美国的毒品泛滥,在此之前,就像现在,尽管鸦片在英国在欧洲是合法的药品,但是却没有泛滥,像英国,每年对鸦片的需要仅仅只有不到数十吨,也就是几百箱鸦片,而且主要是用于制取医用的吗啡以及鸦片水,就是现在广东用于戒毒的鸦片水。

这就是现实!

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所谓的欧洲的泛滥成灾,于实际上不过只是某人的臆想夸大之词罢了。甚至很多人所谓的曾经在19世纪末于欧洲泛滥成灾的海、洛、因,也不过只是很多人自以为是的臆想,自以为是想象。

1898年拜尔公司发明海、洛、因时的销量仅为45公斤,10年后,这一数量就“猛增”为783公斤,也仅仅只消耗了7吨左右的鸦片。这就是所谓的暴利海、洛、因的“庞大”市场,用了十年的时间培育出来的市场,而同时期,中国鸦片需求却是国产158万担,进口5万担,一年数万吨的庞大需求,足以制取数千吨海、洛、因,甚至到二三十年代,中国每年对吗啡以及海、洛、因的需求多达数百吨。

毒品在短短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就于中国泛滥了,至于欧洲,尽管早在17世纪第一箱鸦片就运入英国,但是却从未曾真正泛滥过,更没有成灾,因为没有像中国一样产生庞大市场的需求,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朱宜锋想把自己发明的海、洛、因卖给欧洲人,也要想办法开拓市场。

市场……需要培育!需要开拓,否则其只会如历史上一般,作为药品被广泛使用,几亿欧洲人一年使用几百公斤,带来的市场不过仅仅只有……嗯,几万银元的市场。

而战场就是最好的市场,因为在艰苦恶劣的战争环境中,吸食鸦片之类的毒品,可以暂时解脱因思乡或失去亲人而产生的痛苦,可以暂时麻木人们的神经,令他们沉浸于片刻的宁静之中,如南北战争中的美军。

而现在,只是需要把“兵舰烟”送给英法联军,送给那支在历史上曾经烧了圆明园的部队,让他们享受一下现代化学以及工业的“馈赠”。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们会把习惯带回欧洲,进而让“兵舰烟”于欧洲流行起来。

百年后的美军一样。在二战时,美军把可口可乐、骆驼香烟等商品带到了全世界,而在越战时同样也是数十万美军把吸食毒品的习惯带到了国内,从而进一步促成了美国国内的毒品泛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越战以及其催生的反战就没美国的毒品泛滥,那一市场的需求不是平空产生的。至少现在,于欧洲并没有任何让其泛滥的社会因素。但是现在,克里米亚战争作为一个机会就这么直接的摆在朱宜锋的面前,他又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这个把产品带到欧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