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朕自信待你也不薄。只是君臣一场,为日无多了!你别看朕这一会精神不错,朕自己也知道,这是所谓‘回光返照’。”
他的话还没有完,彭蕴章顿时只觉得触动悲肠,霎时间涕泗交流,呜呜咽咽地哭着说道:
“皇上再别说这话了!皇上春秋正富,那里便有天崩地坼的事?臣还要继续伺候皇上,要等皇上亲赐臣的‘谥法’……”
彭蕴章越说越伤心,竟然语不成声了。
瞧着彭蕴章的这般模样,奕 又是伤感、又是欣慰,但也实在不耐烦他这样子。
“我知道你是忠臣,大事要紧,你别哭了!”
奕 用低沉的声音。
“趁我此刻精神好些,有几句要紧话要嘱咐你!”
“是!”
彭蕴章慢慢止住哭声,拿马蹄袖拭一拭眼泪,仍旧跪在那里。
“我知道你素日尊敬老六,觉得朕与老六之间,老六更具君才。”
这话隐含锋芒,只吓的彭蕴章后背涌汗,碰头发誓:
“臣不敢,臣不敢……”
“别不敢了,朕知道,论着才能,朕确实不如老六,朕能登上帝位,全亏了有个好师傅啊……”想着去年身故的老师,奕 停了一下,很吃力地又说:
“朕无子嗣,这眼瞧着是不行了,这几日朕也想明白了,说一千道一万,现如今还是保大清国的江山要紧,至于其它……”
皇上的话让彭蕴章惊诧的看着皇上,这会他已经隐隐猜了出,皇上这是交待后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