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担心,国藩竭尽全力,也要保大人和长沙之安危!”
面带忧色的骆秉章听曾国藩这么一说,只是略点下头,但心中却仍有些疑惑,曾国藩的湘勇虽战力强于绿营,可去年在南昌与发匪交锋时,湘勇却也落败了,于是便轻声说道。
“这汉逆不可小看,涤生,我们还得加强戒备啊!”
曾国藩却没有听清骆秉章在说些什么,他想到吴文 的死,吴文 的死讯让他心惊胆战了好几天,那几天他每晚都要做恶梦,梦见汉逆已经攻陷了岳州,一路杀进了长沙、湖南,虽说心知短期内,汉逆不见得会进攻湖南,但潜意识中的恐惧,却让他担心吴文 的噩运那天会落在他的头上。
想到此,曾国藩勉强笑了一下。
“吴大人以身殉国,实是令人敬佩,国失此等良臣,实是朝廷之悲,国藩每每念及此,都不由得悲痛非常!”
说着他举起了袖子,拭了拭眼睛。
骆秉章见曾国藩如此,不由的慌了,他现在可全指往曾国藩,要是其心里没谱,他还去那找主心骨去?骆秉章连说道。
“涤生,你……”
曾国藩忙咳了的一声,正色说道。
“骆大人,恕国藩失态,吴大人殉国后,国藩更应尽心尽力,以保湖南周全!”
曾国藩的声音分外严肃,他暗自下定决心,拼死也要挡住汉逆,湖南是他之家乡,若是丢了湖南,纵是皇上不治他的罪,他自己又岂能苟活。
听其这般一说,骆秉章才稍稍放了些心,他靠着椅背,舒了口气。
曾国藩心下思量着,他率领六千湘勇,号称万人来到岳州,是为了与荆州成犄角之势,现在荆州那边显然是指往不上也,一切只能依靠自己了……
想到这,曾国藩轻轻的皱了下眉头,至于自己这边所倚重的也只有罗泽南、王鑫等人,至于刚提拔的旗人塔齐布当中军参将,不过也就是为了消除皇上和地方官的戒心,塔齐布又有什么能耐?
唉,人到用时方恨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