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洋枪队打着枪跑了过来,那些先前还曾群情激愤的乡民们扔下刘全新和张朴两人,便四处逃散了。
陈端率领众人跑上来,见躺在地上的刘全新和张朴两人都是血肉模糊,伤势沉重的模样,心下顿时一紧。他连忙吩咐着将两人被抬回矿局,立即上了担架,先是由医生简单的诊治一番后,方才亲自护送回武昌治疗。第二天傍晚两人被送进教会在汉口办的一所小医院,由于抢救及时,两人虽伤筋断骨,但却没有性命之危。
直到这时陈端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过江来到大都督府,向朱宜锋禀报这件事的前前后后。
“挖眼掏心,真特么能说的出来!”
听完陈端的禀报,朱宜锋整个人立即气得浑身发抖,在这个时代的中国,就是如此,纵观洋务运动期间,阻力固然是来自清廷,但真正的阻力正是这些乡间愚夫,什么电报烧魂,铁路毁风水,可以说,正是这些乡间愚夫一次又一次的阻挡着变革。
想到这,心底一恼,朱宜锋猛然在茶几上拍了一下,大声骂道:
“把这些个目无王法的刁民,全部给我抓起来,严惩不贷!”
看着怒气冲冲的大都督,陈端连忙说道:
“大都督,这自古法不责众,若是全都抓起来,岂不会激起民乱?”
“民乱?哼哼,他们敢!若是老子让他们给吓住了,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威风!”
朱宜锋怒气冲冲地吼道。
“去把王孚喊过来,应城那边有多少人?三千?五千?还是一万,老子调过去一个团!若是他们当真乱造反,就全杀掉!”
陈端听到这句话,再看着面露杀机的大都督,整个人顿时吓了一跳 全杀掉!
不管那里的百姓如何,这民乱总归是有起因,倘若因为此事,大军杀去,杀人立威,到时候这,自己不就成了是非的挑起者吗?
作为湖北人的陈端,又岂不知道此事会对自己的声誉造成多大的影响,到时候,恐怕这应城父老无不会在背后咒骂自己。
当下陈端想到这里,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