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曾知晓,除淮盐之外,近邻之四川又有自贡井盐,其井盐采卤于地下,与我应城相仿,若是我等以废峒制盐,以方今盐路断绝之况,获利岂止百万?”
盯视着众人,陈义顺直接道出了他的想法。
做盐商!
对于经营多年石膏矿的陈义顺来说,几乎是在淮盐断绝、盐价腾涨之时,他便敏锐的看到了机会,看到了让陈家飞皇腾达的机会。
对于十几年前曾经游历过四川,见识过自贡盐商之富的陈义顺来说,他自然深知眼下就是一个机会,摆脱膏商的惨淡经营,一跃成为巨富的盐商,又何愁陈家不兴。
“哼哼,陈老弟,你想的倒是容易,现在官府可以是下令封山、封洞了!”
彭生直接了解地说道。
“这官府是什么官府?那膏洞可都是咱们的洞,又岂能让他们一纸封文给夺了?”
冷冷一笑,陈义顺的面上尽是轻蔑之色,举人出身的他自然瞧不上那所谓的“义军”,与他看来,这所谓的“义军”不过只是贼寇罢了。
“无非就是贼寇罢了!”
“贼寇?老弟你还知道那些人是贼?”
陈保泰不觉干笑了一声,瞧着自己的这位本家老弟说道。
“可不是,现如今,这据着湖北的可不是官府,这是那个什么义军,难不成你陈老弟的脖子还能硬过贼寇手中的刀!”
“就是,这算什么主意!保不齐,咱们还没想保洞,这边人家的刀把子就落了下来,在知道,这脖子可硬不过刀!”
虽说商人逐利,可这间屋子里做的却没有一个人笨人,他们比谁都清楚,现在据着应城的是什么人,若是过去的官府,他们还能凭着银子去打点一下,没准官府会因为这盐路断绝,准确他们制卤熬盐,只要有了一个名头,接下来什么事便都容易去办,可问题是,现在据着应据、掌着武昌的是起于草莽的“义军”。
那些人可是靠着刀把子夺的天下,万一惹恼了他们,那一通乱刀砍下来,保不齐大家伙就会陪上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