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么的排队,谁他么再挤,非但当不了兵,还得治你个轰营的死罪!”
几十名兵丁用红樱枪这样一抽打,再用死罪一吓,那些闲汉虽是不知怎么排队,却也在枪杆的抽打下,有模有样的排了起来,而跟在后面的李文成也跟着学着样子排起了队。
“一月四两!”
李文成念叨着这个军饷,和其它人一般,在城隍庙前排着队,一月四两的军饷,甚至好过过去做的小买卖。
“要是当上几年的兵,还不得存上百十两银子……”
恍惚间,李文成在心里念叨着这一年的军饷,想象起将来回来到岳州,于城里头置下一间铺子,再娶个媳妇的日子来。人总有梦想,对于李文成来说,这就是他最大的梦想。
当然对于他来说,眼下最紧要的就是把这兵给应上。
“嘿!”
随着那一声沉喝,重达百六十斤的石担,便被人举了起来。瞧着那人举起石担的时候,李文成听着旁边有人在那数着。
“一、二、……”
就这般举起、放下、再举起,再放下,接连做了二十个之后,一旁的人方才应了一声。
“好了,拿着这个号牌去那边排队,下午去城外大营报道!”
浸油的竹杆用牛皮绳扎紧的石担杆差不多有儿臂粗细,两头各穿一个石饼,对于这石担,李文成并不陌生,走街窜巷做买卖的时候他曾见过旁人玩过这玩意,除了像先前那般举以外,还拿着这玩意儿象舞枪弄棍似的转着玩,不过他自认自己没有那个力气,别的不说,就是连举二十个,那也得使出吃奶的劲。
“愣啥呢?还不快点!”
那边一催,李文成连忙上手抓住担杆,乖乖,真够沉的!
心里这般念叨着,凭着做买卖时练出来的气力,李文成还是把这百六十斤的石担给举了起来,虽说举的有些吃力,可却也强撑着举了二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