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浑身是血的许三立外委把总,江忠源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尽管嘴上说着生死不明,可对于知兵的他来说,也明白,二弟与三弟,恐怕凶多吉少了。
“大人,小人,小人当时离二将军实在太远,若不然,就是拼上性命,也得把二将军救回来……”
再说什么都晚了,江忠源只是摆了摆手。
“知道了,三立,你也辛苦了,弟兄们能活着回来,就已经不容易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忠 、忠济两人生死不明的结果,并没有让江忠源恼怒的想要杀人,反倒是好言宽慰一番,待许三立下去之后,他才闭上眼睛,就在那泪水将要流出的时候,他又是猛然把双目一睁,目带狠色地说道。
“那黄州守将是谁?”
“回大人,黄州守将为朱明宗,其籍贯为何处尚是不知,其先前曾举粤逆之旗,却又自称‘仁义之师’,自许‘义军’……”
刘长佑连忙答道,尽管江忠源看似没有流露任何痛苦之色,但了解他的刘长佑却知道,现在江忠源实际上整个人完全处于盛怒之中,随时都会杀人。
“籍贯尚是不知,好一个尚是不知!我要尔等探子又有何用!”
猛的用力一摔桌上的杯碟,江忠源冷声令道。
“把这班探子全给我砍了,探听军情如此模糊,以至陷我千余弟兄丧于敌手,留他们何用!”
没有任何人会为那些探子求情,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大人需要杀人。
“子默,你说,现在怎么办?”
先前的那一番杀意十足的话语,就像不是从江忠源口中道出似的,他又是将视线投向刘长佑,轻声询问道。似乎,对于他来说,两位亲生弟弟的死,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少影响。
“大人,当下之计,当时尽数收笼兵马,加固武昌城墙,紧闭城门,以防黄州贼寇攻城……”
刘长佑的这一番话,倒是老成稳妥之见,毕竟现在已经折扣了两千多人马,这武昌一共才只有多少人马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