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小,小人……”
“这么小的武昌城,让你给榨出几滴油儿,到最后那百姓的怨气岂不全落到本帅身上!”
冷笑着,朱宜锋盯着跪在地上的史听涛,瞧着他那副颤若抖筛的模样,心知他的这副可怜不过也就是装出来的罢了,于是抬腿便是一脚。
“你这东西,岂不是在害本帅!本帅留你何用!”
“小,小人……”
被一脚踢倒的史听涛这会那里敢吃痛,而是继续嗑头哀求道。
“小人,小人只是一心为大帅筹集军饷啊……小人忠心可表日月……”
得……瞧着其那副涕零模样,心下冷笑着,心知戏做的差不多的朱宜锋哼一声。
“好,好你个忠心可表!徐知县!”
被这人转眼一盯,这脑袋还在别人手里晃着的徐世梁便只觉得双腿一软,人便跪了下去,在跪下去的同时,那胯间更是一松,顿时一片湿意。
“这粮饷筹措就交由你和这狗东西负责,若有人胆敢趁机勒索,到时候可别怪本帅的刀子不认人!”
临了时朱宜锋又特意吩咐道。
“至于这士绅捐纳,就照原数……”
冷眼瞧着跪在地上众人颤若抖筛的模样,听着他们用颤抖的声说着“小人不敢”之类的话语,朱宜锋的心底便涌起一阵从未曾有过的感觉,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着迷不已,一个字……爽!
其实又岂止是一个“爽”字所能概括,直到离开了衙堂,那种谈笑间他人掌握生死的感觉,仍然让朱宜锋有些飘然,似乎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史书上会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个权可不就是予人生死的权吗?
听着大帅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的时候,原本还跪着的徐世梁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猛的一下瘫坐在那,至于史听涛更是瘫坐在那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