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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询问的目光看看李子渊,见他点头,朱宜锋便将案上铁尺一拍,沉哑着嗓子问道:

“你 叫甚么名字?”

“回大老爷话,草民王孚叩见大人。”

刹那间,一撩长衫脆在地上王孚突然打定了主意,明摆着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他,这会气势倒也有那么些之先声夺人,且不紧不慢说道:

“安徽徽州人,原是商人,却误入匪路,后受门下之人胁迫,又误入歧途,于武昌从逆,现于前军师帅陈书扬门下任前军旅帅……”

“那降书想来大人已经看过了……”

跪在地上,在醒来后发现怀中的降书不见的王孚,心知对方肯定已经得到了降书,便再次叩头说道道。

“陈兄闻讯大人率领官军进抵黄州剿匪,便惶惶不可终日,因此有心请求招安,还请大人赏草民等人一条活命,让陈兄与草民能为大人出力、大人甘脑涂地……”

在说话的时候,王孚的话语里带着个“巧”,他甚至都没有提本朝廷,而是只言道着“为大人甘脑涂地”,似乎他投降的不是朝廷而是眼前的这位不知姓名的大人。

“为我甘脑涂地?哼哼……”

冷笑着,朱宜锋取过降书,抽出信瓤,捋开读了起来,读罢将信照原痕折好,装入信封,盯着跪在那的王孚问道。

“你这信上,可是只有将军,而没有那位大人,不知你准备降的是谁?又是为那位大人甘脑涂地!”

“大老爷”的反问让王孚的心头顿时一紧,正是因为不知要投那位大人,才会写这封信,可这封信却把他们的心思倒了个清楚,于是连忙解释道。

“自然是为大人您,只是草民不知大人威名,自是……”

“得了!”

用力一摆手,朱宜锋盯着越跪越低的王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