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子川的话音刚落,其中一位对刘子川一抱拳,一张嘴便是一嘴流利的广府香山腔:
“刘老板是吧?在下香山堂铁蛋!”
“吆,原来是二当家的!失礼失礼!”
一听这个名字,刘子川立即知道眼前这位是何许人也,当年香山堂能在上海站住脚,全靠着铁蛋提着的那柄一拖长的朴刀,一夜砍倒小二十船帮的弟子,香山堂作为广东人,才会码头上站稳了脚,听着这人的大名,心知这人是典型的亡命之徒的他连忙还礼道:
“是是,正是鄙人,不知二当家的有何请教!”
“请教谈不上,小人也是奉命而为,还请刘老板不要怪罪!”
那话刚一说过,未等刘子川反应过来,铁蛋那钵大的拳头便直接砸在了刘子川的面门,在他的吃痛喊声中,那人拳头变爪用力往其脖颈上一钳,刘子川顿时昏了过去,在帮了这个肉票的时候,他又瞧着一旁吓的不敢言语的车夫说道。
“我是香山堂的铁蛋,若是告官的话,你随意,不过到时候自然会有香山堂的弟兄们上门拜访你家,到时候媳妇闺女卖到窑子里那是最轻的,你可得想好……”
“铁爷,铁爷,瞧您说的,小的那里敢啊,小的那里敢啊……”
在那车夫的叩头讨饶声中,铁蛋将刘子川往麻袋里一丢,再将麻袋往肩膀上一扛,便扛着肉票大摇大摆的走了……
瞧着被绳子捆着的刘子川,朱宜锋只是一阵诧异。
“是他!”
是他想要杀自己?
无论如何,朱宜锋都没有想到,想要杀自己的居然是所谓的“世交”。难道,这就是人心?人心隔着肚皮,是红是黑谁人知?
“刘兄,这……”
“冤有头债有主,老弟,就是这人要你的脑袋,老弟,这人可是谈不上什么无辜啊!”
说话的时候刘丽川的神情中尽是后悔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