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川沉吟着,双眼一眯。
“他这丝从什么地方来的,咱们不知道,可这上海不都传着他的丝从湖北,从乱匪那里弄来的吗?虽说这租界里的事,上海关不会问,也问不着,再加上那船还是洋船,可别忘了,若是没有上海关的通关文书,他这船可是出不去的!”
徐子川的话让梁文佐的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好,我看这事就得这么办,不过咱们现在就得去打点好吴大人,若是晚了……”
徐子川点头道。
“事不宜迟,这事得抓紧时间办,我还要去见一见汤普逊,他那五六十万两的东西,连二十万两都没卖成,那家伙,没准正寻思着怎么报复那小子那!”
“成,那我现在就去吴大人那里办这件事。”
看看时辰,梁文佐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是夜,苏松太道吴健彰在府中花厅里便装坐着,梁文佐一进门就给他磕头。
吴健彰虚让一让道。
“起来起来,本乡本土的,也不是外人。来人,给梁先生看座!”
因为两人都是广东人的关系,所以平素也是经常来往,客气之后,梁文佐站起道。
“大人,培安让小人代他向大人请安,今个洋行里的事情走不开身,若不他一定亲自过来给您请安。”
吴健彰淡淡一笑道。
“这洋行的饭不好吃啊!那些洋鬼子难伺候,怎么样,最近这买卖还成吗?”
梁文佐连忙应承道:
“托大人的福,这租界里的生意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