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暴殄天物了,这么漂亮的白菜,长成了肯定是要便宜……可不能便宜旁人了!就是上帝也不成!要便宜也只能便宜我!
不行,不能就这么把她送回修道院去当个什么修女!
可,那天国的“介绍信”……想到这,朱宜锋不禁纠结起来,就在这时却听着那丫头激动的大声喊道。
“先生,先生,我们到了,前面就是小修院……”
第二十章 遇匪
傍晚时分大雪纷纷飘落下来。到了晚上,刮起了大风,烟筒发出了呜呜的怒吼。山风在山谷间凄厉地呼啸着,在那风雪之中,一队百多号人组成的人马,浩浩荡荡于山路中赶着。
真他娘的冷啊……
寒风刺骨!
骑于马上的王孚,总算是体会到这个词的含意了,下山后才不过几个钟头,就变了天,到了傍晚的时候,雪便纷纷扬扬的下了下来,雪大,风更大,大风卷着鹅毛大雪,把这天地间的万物全都为遮挡住了。
头戴着狗皮帽子,顶着寒风的王孚恨不得把自己塞到一床棉被里头,可周围的人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继续顶着风雪往前走着,瞧他们的那模样,虽说脸上、头上,全都是雪,可却还是一副不知冷的模样。
尽管是鄂中自兆山寨子里头目,可王孚从来不觉得的自己是个土匪,实际上,这土匪的身份从未让他有过任何归属感,实际上与鄂中土匪大都来自豫皖等地的流民不同,虽说他也是安徽人,但却是出自相对富庶的徽州,而非贫瘠的皖北,十六岁考中的秀才,原本还曾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他,却因为父兄先后离世,被迫弃文经商,往襄阳接过父兄留下的家业。
若是在几十年前,这盐商瞧着还很风光,可打从道光年间“废引改票”之后,这盐商的日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待传到王孚这一辈子,非但号上亏空数万两,而且还积欠官银数万两,若是换成大盐商倒还能承受,可王家不过只道光年间新起的票商,父亲用几十年的时间积攒的家底早已耗空。
为了摆脱危机,和许多盐商一般,王孚选择了“官贩私盐”,可谁曾想,还未曾摆脱困境,便东窗事发,几经辗转后,他却从一个临近破产的盐商,摇身一变成了自兆山山寨里的“山大王”。
人生总是如此奇妙。
作为一个读书人,尽管落了草,可王孚从未曾甘心一生与草寇相伴,可对于大清国来说,这从来就没有过招安的说法,他自然也就当不成宋江,而且在这承平之世时,土匪也不好当啊!
可黄天不负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