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太尉话还未出口,为云锦瑟剃度的师太开口道“施主,忘忧已入佛门,还请施主勿在佛前喧哗。”
“佛?”云太尉指着师太的鼻子骂“你还我在面前提佛门,我的女儿,有父母兄弟,哪里是能了断尘缘之人?你不顾别人思女之苦,为她剃度,你算哪门子的佛?”
颜玉书在一旁看着师太崩裂的表情,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云太尉骂完师太,又骂云锦瑟“玉绒常年在外征战,为父知道他好,但你等了他这么多年,你是我女儿,我实在心疼,也怕你嫁给他后,一生守活寡,玉绒也是这个意思,才将你们的定情之物退了回来,你一个长安大家闺秀,你能跟着他去边塞吃苦吗?”
“我能!”云锦瑟转身看着云太尉,第一次这样声嘶力竭“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就要将你们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我说了,除了颜玉绒,我谁也不嫁。”
云太尉忽然静了下来,看着云锦瑟已经剃了发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走吧。”
“老爷。”管家伸手扶住他,云锦瑟转身,对着他离开的方向跪拜下来“女儿不孝,日后不能为父亲尽孝了,还请父亲母亲多加保重。”
云太尉脚步顿了瞬间,没有回头,被管家扶着走了。
云锦瑟起身,对为自己剃度的师太轻声道“师父,徒儿想与这位施主说两句话。”
“去吧……”
云锦瑟这才对颜玉书伏身行礼“施主,请随我来。”
颜玉书随她一路行到寺中僻静处,心中五味杂陈。
云锦瑟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玉书,此事还请不要告知你兄长,勿让他分心。”
“好……”
“可惜啊。”云锦瑟伸手捧了一旁的柳枝“我没有为他穿上嫁衣。”